“那,他到底問了你什麼?”
安德魯緊接著問我道。
“沒什麼,他隻是被包圍的太久,整個人都有些急躁了,還有問了一下你的情況。”
我敷衍著安德魯,一邊往自己的嘴巴裏塞著麵包,這麵包的做工並不是那麼的美味,不過對於饑腸轆轆的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珍饈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阿雷西歐現在是什麼樣的打算,在這個時候我不禁猛然發現,我竟然在不經意間習慣了說謊,哪怕對方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德魯對於我說的阿雷西歐的意外關懷感覺還是十分受用的,給我感覺就是,安德魯對於每一個長官都非常重視。
三下五除二的,一個麵包就這麼下肚了,我提著一串葡萄,也不去吐裏麵的葡萄籽,盡情地大快朵頤。這真是化悲憤為食量,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那盤中的食物就被我一掃而空。
桌子上還有一個精致的酒壺,我伸手握住那酒壺的把柄,一提,還挺沉。拿過一個酒杯,滿上滿滿一杯葡萄酒,當著安德魯的麵仰頭一飲而盡。
“盧迦,我也想喝。”
安德魯趴在床上,聞著那酒香,再看著我喝酒,那胃中的饞蟲怎麼能夠按耐得住?就算是他再怎麼哀求跟渴望,我僅僅是撇了他一眼,隨口說道:“這葡萄酒啊,對人的恢複那是不好的,所以啊,安德魯,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忍一忍,過段時間傷口好了,我就找酒讓你喝個痛快!”
“不,盧迦!”
安德魯堅定的搖了搖頭,並說道:“恢複不恢複那是上帝的安排,可是現在這酒就在我的麵前,那就連上帝都不能阻攔,快快快,我都有些時間沒有喝上葡萄酒了,忍受不住,你就快讓我喝一口吧!”
這家夥,也不管背上疼不疼,上半截身子都支起來了,非要喝酒。真不知道這酒就真的像那煙跟毒品那樣有這麼十足的誘惑力嗎?我感覺門外那年輕的姑娘在安德魯的眼裏都比不上美酒。再說了,喝酒,喝這種純天然的葡萄酒,並沒有什麼副作用吧,這麼想著,我將自己手中的被子重新斟滿酒,遞給了安德魯。
“今朝有酒今朝醉,盧迦!這可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禮物。”
盡是磨嘴皮子,安德魯說著從我的手中接過那杯葡萄酒,直接一飲而盡,中間連氣都不喘一下。
“嘖嘖嘖,無上的美味。”
安德魯喝完泯著嘴,感覺整個人都得到了滿足,不知道這杯葡萄酒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安德魯喝完以後眼睛看上去都明亮不少。
“還要嗎?”
我問他,他隻是搖了搖頭,隨後便遞過來那個空酒杯,我接過,把這杯子隨手放回到桌子上。回過頭來再看安德魯,這個家夥現在看上去冷靜多了,天呐,我真的不知道這葡萄酒有著能夠讓人冷靜下來的功效。
“盧迦,現在我感覺我們的處境並不算安全了!”
安德魯用雙臂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在床上,表情看上起嚴肅極了,給我的感覺是他在非常認真地跟我談論這個問題。
“哦,是的,我的朋友,是的。”
我說著,還是起身,模仿著以前看那諜戰片那樣狗血的劇情,來到屋門前打開門探頭出去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後(都在縱情的喝酒聽音樂還有玩弄女人,誰會在乎我這樣一個沒有地位的羅馬人?)進屋重新將這房門關嚴。回來坐在椅子上,為了防止隔牆有耳(說句實話,外麵這麼吵,我在屋子裏說話都要提高那麼幾個分貝才能夠正常跟安德魯交流,別再說隔上一堵牆了,不過還是要以防萬一,這麼大的世界,什麼樣的奇人都有。)我湊過來對著安德魯的耳朵,小聲說道:“現在我們還不清楚埃提烏斯下一步的打算,畢竟我們是從我們自己人的魔掌當中逃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