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盧迦先生,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於爾根見他自己說錯了話,麵對我倆幾乎能掐死他的眼神趕緊擺手連連搖頭。
我失去了跟他糾纏的耐心,直截了當的戳穿了他:“於爾根先生,你並不是一個曆經事故的人,最起碼,你連隱藏自己的意圖都不能做好,下麵,我就說說你的意圖吧,第一,我問你為什麼不去找雇傭軍你卻抱怨他們隻愛錢就能夠看出,你們這麼龐大的部隊一點錢都沒有,很難想象你們在攻占了如此多的城市掠奪來的財富去了哪裏?第二,你們沒錢就想開出優厚的官職來吸引我們倆,這麼說來你們這樣的伎倆不僅僅是對我們實施過吧,看來一定有不少人被你們騙了去,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些什麼。”
全憑我自己的猜測,這都讓眼前的於爾根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也不知道我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我的回答讓他無比的難堪,他低頭不語,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讓開一點出去的道路。
“你這又是何苦,於爾根先生?”我不解得問他道。
“盧迦先生,情況並非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於爾根緊咬著嘴唇,繼續解釋道:“正如你所知的,我們是奴隸,還有被欺壓的平民,我們被壓迫的太久了,這幫狗娘養的貴族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與其這麼生不如死還不如對他們說,去你們的,我要自由!”
說著,他攤開雙手,向我倆展示他現在身上一身肮髒的,破舊不堪的衣服。
“這是跟隨了我十幾年的老朋友,看看,這就是我的衣服,十幾年從來沒有換過,來,再看看我的身體。”於爾根說著,當著我倆的麵脫下了他那件破舊的衣服,背過身去,向我倆露出了他那滿是疤痕的脊背。
這一條條早已愈合的傷疤現在就如同寄生在於爾根背上醜陋的長蟲,趴在他的背上,這一定是一個心狠的人留下的傑作。
“請看看吧,盧迦先生,安德魯先生。這就是我以前的生活,那是在杜洛克而托蘭姆的城外一個農場當中,因為些許的怠慢我那狠心的主人所給予的工作,所以就抽了我四十鞭子,你知道嗎,就是那種抽打聖耶穌的,那麼粗大的皮鞭,狠狠地抽打了我四十鞭子,打得我整整十多天下不了床。那床是在馬舍裏麵,用一堆雜草鋪成,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說著說著,於爾根的聲音哽咽了,雖然他背對著我,可是我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的肩膀在微微的抖動,像是在啜泣那般。再看身旁的安德魯,這個家夥已經有些動容了,想必他是讓於爾根這麼悲慘的經曆給說動了心,先不說動心,最起碼那內心裏麵的防線已經動搖了。
“我從小父親母親就因為貧困將我賣給了那個狠心的羅馬貴族,具體的價格我並不清楚,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於爾根轉過身來,讓我看到了他那張早已被淚水打濕了的臉,他看了我倆一眼,又趕緊將目光回避,低頭拭去他眼角即將流出的淚水。抽噎著,緩緩說道:“就在床上躺著的時候,我就有一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