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這裏發生了什麼?”
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循聲望去,看見的是一隊著統一常服的巡邏隊,他們一身紅色的襯衣,手持著棍棒一路小跑而來,為首的倒是像那麼一回事,因為頭戴皮盔,身穿皮甲,多少是個小官。
他先是看到街道上那二十個全副武裝的私人侍衛不由得一愣,就看他們身上的裝備,哪一個不比他這個領隊的要好?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上前,因為這畢竟是個大戶人家,出門有這麼多的私人衛隊,那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可又看看那兩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這事便變得非管不可了。
那為首的猛咽了口口水,像是鼓足了勇氣那般走上去。
“額,額,都別動,這場凶殺案你們誰是凶手!”那小隊長挺直了胸膛,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氣勢,他指著在場的二十個私人侍衛大聲質問道:“難道你們都是同夥嗎?現在不說,就是把羅馬的法律不放在眼裏!”
“大人,大人救命!”
見到巡邏隊在麵前,這九個嚇破膽的家夥自然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能夠讓他們活下去的機會。就像是勞苦大眾看見了聖耶穌基督那般,他們爭先恐後地往那小隊長的方向爬去,還不住哭嚎,讓那小隊長知道他們才是受害者。
畢竟是二十雙殺氣騰騰地眼睛緊緊盯著,這讓這小隊長不由得又咽了一口口水,他看了看對方手裏的鐵劍跟盾牌,再看看自己手裏光溜溜的木棍。這是一個量級的鬥爭嗎?他深知隻要自己的舉動粗暴,自然少不了廝殺搏鬥,就這手裏的棍子,根本阻擋不了揮砍而來的鐵劍。
這幫士兵似乎並沒有配合的意思,他們用腳猛地踹那試圖爬過來的倒黴鬼,疼得他們不得不縮了回去。那小隊長想要上前一步,可是立馬被五個士兵擋住去路。
“好啊,連我們這些守衛城鎮的都不放在眼裏。”這小隊長確實氣憤,可又無可奈何。
“你們是誰家的護衛?”小隊長大聲問道,可是眼前的士兵根本不予理睬。他們張著鼻孔朝著那小隊長,眼神中是一眼就能夠看得出的鄙視。
“真是無禮!”這小隊長在心裏暗罵道,可是實力的差距又讓他無可奈何。
“去告訴阿方索閣下,這裏除了他,沒人能收拾得了!”那小隊長回過頭來對他身後的一個巡邏小兵說道,那小兵領命,回頭快步跑去。
“不完,你隻要能回來,永遠都不會晚!”特奈婭依偎在盧迦的胸口,眼裏流出的都是幸福的眼淚。她悲喜交加,眼睛都哭得紅腫。
“不哭,這樣就不美了!”
盧迦跪俯在地,撫摸著特奈婭的頭,幫她拭去眼角流出的淚水,並且親吻她的額頭,告訴她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那嘴唇觸在特奈婭的額頭上,那觸覺是是如此真實,讓特奈婭的心砰砰直跳,那是在夢裏從來沒有的感覺,興奮,快樂。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我從來不食言!”盧迦的目光深邃,又無比地堅定,“我為你準備了最好的,以後再也不會重返這樣的生活,我保證!隻不過我們現在不得不麵對當下的事。”說著,他鬆開特奈婭,又指了指那還躺在地上的老婦人普拉斯維婭。特奈婭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母親,她趕緊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罵了一句笨蛋,又匆匆忙忙的跟著盧迦一起將老婦人普拉斯維婭扶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