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迦閣下,看來這個問題還是需要我來為你做出解釋。”
這時,坐在一旁沉默良久的阿雷奧賓德斯開口了,他緩緩說道:“這並不是元老院的意思,而是你的父親東帝國奧古斯都的意思。”
“什麼?那是什麼?”盧迦被說的雲裏霧裏“難道說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一說到這裏,盧迦就有些怒火攻心,這一幕實在是太過熟悉了,這不就是當初讓他痛苦不已的,政治陰謀嗎?
“拜托,不要昨日重現!”盧迦咬緊牙關,手不自覺地摸到了別在腰間的那把劍柄,他不知道能夠克製自己多久,元老院,又是元老院,他們怎麼能夠像是幽靈一樣總是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出現在眼前,並且總是能夠成功破壞盧迦的計劃。“難道就連狄奧多西二世也被蠱惑了嗎?到底是什麼樣的花言巧語能夠讓他們隨意掌控一切?這幫該死的,帝國叛徒!”盧迦在心裏想著,不得不說他現在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而出劍殺了那兩個元老院來的元老。
地位都已經今非昔比了,難道還要這般處處受人限製?盧迦怎麼都想不明白,本以為自己有了如此巨大的軍事實力,自然是不會再受到那些政客們的幹擾了,沒想到卻是事與願違。他們就是盧迦的夢魘,怎麼都揮之不去。
“冷靜!冷靜!冷靜!”
豆大的汗珠順著盧迦的額頭一滴滴落下,不應該,此時是冬季,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是春季了,氣候並不算炎熱,可能是心理作用吧,這才是讓盧迦痛苦不已的所在。他必須保持鎮定,因為他現在是聯軍的最主要的長官,雖然還不能夠確定此時的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架空。
“並沒有,盧迦閣下,我們本來是想跟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們也在討論,隻不過閣下去散步了,沒有得到第一時間的通知。”阿雷奧賓德斯說著,緩緩起身將桌子上的一封羊皮書信遞交到盧迦的麵前。盧迦接過,並不著急打開,而是想聽聽阿雷奧賓德斯到底想說什麼。
“這一次可能出乎了閣下的預料,當然也出乎了我們在坐所有人的意料。”阿雷奧賓德斯接著說道:“恐怕我們必須要放棄這次行動了,盧迦閣下,而且是必須,是現在。”
“為什麼?”盧迦感覺自己已經足夠冷靜了,他磋磨著手中的羊皮紙,那是在一點點地宣泄自己的怒火,他認為自己做得還不錯,至少沒有能夠像當初那樣隨意宣泄自己的不滿然後不過一切的胡鬧。他現在知道自己隻要能夠保證足夠的冷靜,一定能從這些東帝國的將領們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阿提拉來了!”阿雷奧賓德斯神情嚴肅,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盧迦,看上去不像是說笑。一提到阿提拉,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雖然這還不到阿提拉最讓人頭疼的時候,可是現在從軍官們的表情上看來,此時阿提拉已經非同一般了。
“他現在在哪裏?”盧迦長歎了一口氣,對於曆史他還是有些涉獵的,他明白阿提拉在這個年代正是不斷影響著兩個帝國的時候,但是他不知道阿提拉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存在,或者說是匈人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存在,至少是對於這個時代。
“君士坦丁的門外。”安拉西斯緩緩說道。
“好吧,不可思議!”盧迦感覺終於放棄了,他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雙手捧著自己的額頭不住歎氣,他現在明白了狄奧多西二世的用意,最起碼迦太基以及北非三個行省對於君士坦丁堡來說,孰輕孰重,奧古斯都的眼睛裏可是有定義的。既然匈人已經兵臨城下,那自然是需要守護凱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