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七十二個,死了三十多人。”在戰鬥結束一個小時過後,馬列尼烏斯已經開始向盧迦作彙報了。
“把傷者拉到營地的中央,”
盧迦此時坐在這簡陋的高地堡壘上,望著下麵的撒克遜人的軍陣,他們緊緊圍在軍團的四周,並沒有任何要退卻的意思。
野蠻人的作戰方式讓盧迦不懂,他們現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赤裸著自己的上半身,手持盾牌長矛衝著盧迦的堡壘不停怒吼著,還在跳著他們自己能夠看懂的舞蹈,像是在示威,並且鼓舞著自己的勇士振奮起來。
不過這樣自己認為氣勢磅礴的舉動並沒有嚇住盧迦他們,想反,盧迦感覺這樣無比的滑稽。他坐在那裏為的就是欣賞這幫家夥的表演。
渾身是血的安德魯正坐在盧迦的身旁用一塊布擦拭著臉上的血跡,看來剛才的戰鬥確實激烈,安德魯一邊忙活著,一邊對盧迦說道:“盧迦,看來我們已經成功的激怒了他們,他們這麼做,看來下一次是要跟我們拚命了。”
“看來凱利.塞恩對於我搶了他糧食的事情耿耿於懷,真是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盧迦看著下麵手舞足蹈的撒克遜人,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認為能夠徹底擊敗我們,不過我們的援軍即將到了,不是嗎?”安德魯對盧迦說道,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安慰盧迦還是在安慰自己。
“是這樣,隻不過,都是幫新兵蛋子,連正規的訓練都沒有怎麼接受,我信不過他們。”盧迦從地上拾起木製的水壺,往嘴裏倒了一口,這就算是潤潤嗓子了。他接著說道:“我們知道援軍即將到來,當然撒克遜人也是明白的,不然他們不會就這麼包圍著不肯罷休。他們總會要再一次進攻的,我敢保證。”
“我們損失了多少人?”凱文.塞恩問著自己的副官。
“差不多三百多人,偉大的塞恩。”他的副官向他垂著腦袋,低聲說道。
“那羅馬人呢?”
“怕是沒有我們多,偉大的塞恩。”副官接著解釋道:“他們卑劣地占據高處,我們的勇士衝上去隻能被動被打而難以反擊。”
這樣的話讓凱利.塞恩的臉更加陰沉了,這可能是從他記事起甚至到了成為這個部落的首領之時,都不曾走過如此對手。現在他就在自己眼前的山坡上,更加諷刺的是自己還要抬起頭來仰望這個從海的那邊而來的沒落的敵人。
恥辱,這是從未有過的恥辱,凱文.塞恩怒視著不遠處坐在高地上欣賞他們戰舞的盧迦。他的視力很好,能夠在如此遠的距離上看得見盧迦,雖然分辨不出這個羅馬人是什麼身份,可是如此悠閑的坐在那裏完全沒有半點戰前的緊張感。
“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凱文.塞恩緊鎖著眉頭,他的眼睛裏迸射出難以遏製的憤怒,這個憤怒的撒克遜人,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盧迦付出代價。
“看,撒克遜人有動靜了!”
才過了半日,眼尖的安德魯一下發現了些許不正常,他趕緊站起身來,指著另一處地方對著盧迦喊道:“他們動手了,盧迦,他們動手了!”
“在哪?”聽到安德魯的驚呼,盧迦不敢怠慢,他趕忙站起身來,隻見西麵的撒克遜軍陣當中湧出了大量的騎兵,他們手持長矛,身穿皮襖,再也沒有其他的鎧甲用來防護。他們手持長矛,緊握韁繩,三三兩兩從撒克遜人的軍陣當中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