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他們竟然撤退了。”安德魯與眾士兵跑到岸邊,望著那漸漸遠去消失在叢林之中的撒克遜龍頭戰船。
伴隨著他們的不僅僅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與輕鬆,每個人都長舒了一口氣,至少今天的戰鬥,死亡已跟他們無緣。不過更多的是疑惑,那就是在心裏疑問著這可不像是平時撒克遜人的作風,除非他們是拚的精疲力竭了,實在是沒有了戰鬥的欲望才會收手,但是永遠不會比敵人屈服地更快。
“可是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裏,在我們的麵前逃跑。”安德魯在心裏疑惑著,就這麼過了良久,在那撒克遜人遠去的地方,想起了一聲聲悠長的號角。
“號角聲,這號角,是羅馬人的號角!”從軍多年的安德魯對於這樣的號角聲是在熟悉不過了的,當然他也在這其中明白了為什麼剛剛撒克遜人會要倉皇逃跑。
“安德魯,安德魯!”
這時,盧迦帶著人這才匆匆前來,他驚問安德魯道:“怎麼,你們這裏,撒克遜人的進攻也停下來了?”
“是的,將軍,是的,是羅馬人,我們的援軍到了!”安德魯回過頭來衝著盧迦笑著說道。
“但願如此吧。”盧迦說著,一把抹去臉上的鮮血,看著那河流,接著說道:“不管來的是貝利亞留還是其他想不出來的人,既然都是羅馬人,自然是要將禮儀到位。”
不一會兒,隻看見一艘裝飾華麗的巨大羅馬戰船出現在當時撒克遜人倉皇出逃的方向,戰艦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駛著,一艘,又一艘,總共有五十多艘羅馬戰艦出現在泰晤士河的河流上。
“貝利亞留?”盧迦在心裏默念著,眼看著這一艘艘羅馬戰船越來越近。但是距離近了,他就能看得清楚,因為這戰船跟貝利亞留所處在的艦隊差距太大。可以說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戰船靠岸了,木製的階梯在船上水兵的忙碌中緩緩放下,率先下船的是一個手持旗幟的士兵,他頭戴鐵盔,身穿黃銅的胸甲,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舉起,那旗幟上掛著布製的紅色拉伯蘭旗,旗幟的頭上是金質的花。
“蝴蝶蘭。”安德魯在盧迦的身後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盧迦回過頭去,疑惑的看著安德魯。安德魯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從旗幟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是羅馬第二艦隊蝴蝶蘭,帝國僅存的海上力量。隻不過沒有想到,他們不再意大利附近竟然出現在這裏,確實讓人不知道他們的動機是什麼?”
聽到這裏,盧迦笑了笑,隻見他接著說道:“既然都是羅馬人,那麼都是我們的盟友,至少他們的出現為我們驅趕了從河上進攻的撒克遜人。”盧迦拿起身後披著的披風擦了擦滿是鮮血的雙手,在安德魯的跟隨下走上前去。
隻見隨後下來的是一個裝飾有些誇張的羅馬人,他一身紫色的披風,頭戴著鐵質與黃銅相搭配雕刻而成的精致頭盔,上麵的豎馬綜也不是動物毛製成的,而是說不出來的鳥類羽毛。
他不緊不慢地走下戰船,踏在地麵上,昂起頭,盧迦都能夠看得清楚他刮得幹淨的下巴。
“可真是一個傲慢的家夥。”盧迦這麼想著,可是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一身,因為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身上的鎧甲與肩頭的狼皮披肩上麵沾滿了撒克遜人的血跡。這讓盧迦看上去非常肮髒,可是這也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