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奧賓德斯笑得沒心沒肺,根本不顧及現在的狀況!盧迦是又急又氣,恨不得現在就把劍上去對著他的肚子狠狠地來上一下結束這個老頭該死的一生。
“他一定是在責怪我沒有聽從他的話所以導致了這個悲劇!”盧迦正在衝動的時候,突然間冷靜了下來,沉吟片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阿雷奧賓德斯,索性就將他這麼丟下吧。這麼想著,盧迦起身披上狼皮披肩,因為他要去看看那個被砍了腦袋的家夥到底是誰。
“最高指揮官來了!盧迦將軍來了!”在街道上,聽到這樣的呼喚聲,士兵們停下腳步,他們駐足於此,看著盧迦一身戎裝從他們的身邊經過。他們的眼神中滿滿的包含著感情於其中。
盧迦現在是他們精神的唯一寄托,他帶著全副武裝的侍衛從他們身邊經過,盧迦一路上將手緊緊按在挎在腰間的劍柄上,他朝著戰場走去,一路上混亂的士兵看到盧迦紛紛駐足他們看著盧迦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要混亂,回過頭去,回到你們自己的崗位上!”盧迦揮手招呼著在場的每一個士兵,他們響應盧迦的召喚,畢竟他是色雷斯野戰軍的最高指揮官。
街道上混亂的腳步聲重新變得井然有序起來,所有人都緊緊跟在盧迦的身後,盧迦手提著龍息劍,朝著城門殺將而去。
那個野蠻人還在提著安拉西斯的腦袋大聲呼喊恐嚇眼下的羅馬士兵,他喜歡享受敵人的恐懼,特別是群龍無首那般。
“給我一杆標槍!”盧迦回過頭來大聲說道,隻見他接過標槍架在肩頭,雙眼鎖定那個猖狂的野蠻人然後猛地擲過去。
“嗤!”
那野蠻人的笑聲嘎然而止,他瞪大驚恐的雙眼低頭看了眼自己貫穿腹部的那杆標槍,整個人隨即一軟跌倒下城牆。人頭脫手,順著台階滾落下來,盧迦趕緊撲了上去,一把捧起這顆人頭。
“安拉西斯。”盧迦低吟著這個人頭的名字,悲痛轉瞬即逝,這畢竟是戰爭,死亡是在所難免的,換作第一次上戰場他可能會被這樣的死亡給打擊得一蹶不振,可是經過多次戰鬥的他對於死亡特別是身邊人的死亡已經司空見慣甚至開始麻木起來。
盧迦鄭重地將安拉西斯的人頭放在城牆的角落然後用盾牌蓋住,算是給他一個簡單的葬禮了。
“遲疑什麼?”盧迦大聲質問身後的士兵們,嚴厲的訓斥讓在場的士兵不自主地顫抖起來,“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戰鬥!”盧迦的命令瞬間起了作用,士兵們一言不發地爭先恐後登上城牆。
因為盧迦的帶隊與命令讓士兵們士氣大振,他們怒吼著朝著城牆上的野蠻人撲將過去,這讓原本就精疲力竭,想著借著打掃城牆的空擋休息一下的蠻族士兵被這突如其來湧上城牆的羅馬士兵嚇壞了,他們來不及喝一口水,手忙腳亂的抄起武器,可是這已經來不及了,在他們拿起武器抬起頭來的時候,羅馬人的鐵劍已經一閃而過落了下來。
羅馬人的進攻瞬間瓦解了在城牆上的匈人仆從部隊,他們尖叫著在抵擋羅馬人的進攻中節節敗退,距離雲梯最近的士兵他們乘著自己戰友的掩護爬上雲梯將下麵試圖爬上來的踹下去然後自己爬下去。那些沒有來得及找到雲梯或者遇到羅馬人的倒黴鬼則更加便利了,他們被羅馬人用盾牌從被飛石砸毀的女牆缺口處推了下去。跟或者是被數量眾多的羅馬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腳地丟了下去,看著自己的戰友或者同盟者被推下城牆,下方的匈人仆從軍隊的士兵的士氣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