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不要停,拿穩你們的武器,敵人在顫抖,衝上去,碾碎他們!進攻!進攻!”
卡圖斯因為戰鬥血脈噴張,他怒吼著,有著比眼前的野蠻人更加強烈的憤怒,他丟下盾牌,絲毫不畏懼迎麵而來的野蠻人更是揮舞著手中的鐵劍怒吼著迎麵而上。
見到公爵閣下如此勇猛,哪怕是疲憊不堪,身後也隻有十幾名士兵們鼓足勇氣,咬緊牙關的挺起長槍對準眼前迎麵而來的數十名法蘭克士兵。
此時整個營地都是一片混亂,根本沒有所謂的陣型可言,雙方都陷入了絞殺,說實話眼前的法蘭克人似乎並沒有當時所想像的那樣強大。因為卡圖斯竟然能夠在混戰的絞殺當中帶領士兵如此輕易地將眼前的法蘭克人掀翻。
很快,因為在人數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所以法蘭克人根本敵不過不斷衝擊他們的羅馬人很快潰退下來。
麵對那些重新逃進樹林中的法蘭克人,卡圖斯並沒有要士兵們去追逐的意思,他隻是伸手示意士兵們停下。
“讓他們在這冰天雪地裏活活凍死吧,該死的畜牲!”卡圖斯朝著法蘭克人消失的樹林吐了口口水,回過頭來竟然發現了一個還在地上蠕動的人。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即便如此還是頑強的存活下來,不,不能說是存活,更應該說是在苟延殘喘著,他拖動著自己難以為繼的**不斷向著自己同胞逃跑時候的方向爬動著,一路上留下了一道長長拖動地痕跡,其中帶著點點血跡。
卡圖斯一腳將這個還不肯死的野蠻人踩住,這個掙紮的野蠻人發出帶有哭腔的低吼。
“看看這是誰,該死的畜牲!”卡圖斯的臉上可沒有流露出片刻的憐憫於其中。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腳將這個傷兵翻開,仰麵朝上,並且抬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
“什麼?這是…”
卡圖斯的臉上透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因為他看到眼前這個垂死掙紮的法蘭克人竟然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卡圖斯感覺到十分的不可思議,接著他又去掀開第二具屍體,接著第三具,要麼是老人,要麼是醜陋的殘疾人,因為厚重的皮襖包裹看不出具體的相貌年齡,所以他們羸弱的戰鬥力總是給人以錯覺那就是法蘭克人不堪一擊。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後續在樹林裏抗敵的軍隊遲遲趕來,可是看到的竟然是卡圖斯的士兵們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先生們,你們這樣的速度來到這裏,是來品嚐勝利的殘羹嗎?”卡圖斯的語氣略帶挖苦的意味。
“抱歉,大人,我們在樹林當中遇到了襲擊。”
“他們有多少人?”
“幾十個。”
“幾十個。”卡圖斯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後接著問道:“那麼,他們現在在哪裏呢?”
“跑了。”
“跑了多少?”
“一半以上。”
“那麼我們損失多少?”
“六十餘人,其中一半受傷了,眼看著沒了救。”
這個野戰團團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幾乎是不敢抬起頭來直視卡圖斯那審判的目光,是的,他被質疑了。
“我怕是回去以後要好好審視一下閣下的能力了。”卡圖斯說著,輕歎了一口氣,抖落劍上快要結成冰花的血跡,重新收劍入鞘。歡呼四周打掃戰場的士兵,“現在法蘭克人一定是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這很好,因為我們已經可以在保持著對於他們的壓力的同時解決到這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