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真是該死的!”
阿勒曼尼人的首領弗雷德裏克一邊跟著隊伍往前不緊不慢走動著,他大聲抱怨著,此刻阿提拉早已經在前麵找不見蹤影,這時候他終於不用再跟阿提拉裝出奴顏媚態。
他終於露出了自己本來就憤怒且帶有極為不耐煩的態度,他大聲抱怨自己不應該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可是現在好了,他被阿提拉安排到軍隊的最後方殿後,那就意味著他與他麾下的阿勒曼尼士兵們將隨時處在極度危險的境地。
不管怎樣,他都能夠感受得到他已經受到了阿提拉的冷落。
那麼接下來,他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希望能夠快點結束戰鬥,哪怕是勝利也好,失敗也罷,看來繼續向南走,才是他們部落唯一的去處,如果阿提拉有那個能力繼續向南進攻的話。
天色已晚,可是阿提拉給出的命令就是不能夠休整的徹夜趕路,惹得士兵們叫苦連天,可是又不得不這麼進行著。
“我王,我王!”
正在弗雷德裏克苦苦思索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幾聲急促的呼喚,弗雷德裏克連忙回過頭來,看到後方的傳令兵策馬匆匆而來。
他匆忙落地,因為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幾乎是一頭栽在了弗雷德裏克的腳旁。
“哦,天呐,快起來。”弗雷德裏克的語氣略帶有一絲責備的意味,他接著對這傳令兵道:“說吧,還有什麼可怕的消息讓你如此慌亂,這可不是一個勇士的作風。”
“吾王!吾王!”傳令兵接著說道,“羅馬人,羅馬人從後麵趕來了!”
“真該死!”弗雷德裏克氣得連連跺腳,接著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天太黑,看不出有多少,不過從火把的數量上來看,他們有數千人的兵力。”
“這幫該死的羅馬人!”
弗雷德裏克罵不絕口,他是如此氣憤握著挎在腰間的鐵劍劍柄不住顫抖著。
“怎麼辦?怎麼辦?”
弗雷德裏克在心裏不斷自問著自己,他絞盡腦汁苦苦思索,此時必須要想出一個對策才行。
“現在他們到什麼位置了?”弗雷德裏克緊追不舍地問道。
“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可是越來越近了,不難看出他們一定是騎著戰馬什麼的。”
“吾王,追擊的羅馬人的數量並不多,按照他們這樣的速度來看,他們的後續部隊一定沒有這樣的速度,現在他們遠道而來,我們隻要反攻他們一定能夠將他們擊潰!”這時候一個年齡頗大,看起來經驗十足的老將對弗雷德裏克提議著。
“可是我們的士兵也非常疲憊了,我的朋友!”麵對老將的提議,弗雷德裏克並沒有將這種提議放在眼裏,“就拿我來說,現在走了那麼多路,我的腿都酸痛不已,再看看我們的勇士,一個個氣喘籲籲的,更不用說什麼反擊了,現在,別管他們,繼續前進!”
弗雷德裏克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他隻是單純的不喜歡自己的屬下向自己提出一些戰略性的建議,哪怕他經常因為自己的剛愎自用而吃虧。
好在自己是幸運的,畢竟自己的愚蠢並沒有給自己鑄成大錯,所以他就很想當然的以為,不管他怎麼選擇,結局都不會太壞。
“我可不想掉隊,省著力氣追趕上去,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士兵們停下。”
就在這時,在弗雷德裏克軍隊的最後方,出現了大量的騎兵,他們怪叫著,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彎刀與鐵錘,在黑夜的保護下策馬衝進用火把照明的阿勒曼尼人的行軍隊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