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艱難跋涉,盧迦,以及他第一支被組建成型的第九軍團出現在亞平寧的土地上。
上一次是從南部北上,這一次是從北南下。總之無論是從哪裏開始,盧迦的到來總是給早已經習慣了按部就班羅馬來說帶來了新的話題。
特別是這個備受爭議的奧古斯都的駕到,更是讓亞平寧半島的平民還有貴族們喜憂參半,畢竟這個了不得的家夥總是代言著戰爭,他傳說走到哪裏,戰爭就會降臨在哪裏。
誰說的?誰又在乎呢,人人都這麼說,戰神和屠夫的事跡早已經廣為人知。
不過最令人不解得是,這個十幾年都充滿著傳奇色彩的奧古斯都,竟然拒絕了所有的史官對於他的記載跟描述,哪怕他們苦苦哀求,換來的隻是一句:現在還不到時候。
人們一致認為隻有等到奧古斯都歸天成神的時候才能夠知曉他的閃耀著萬千榮光的事跡,不得不承認,他造就了一個時代,就是在轟轟烈烈地蠻族入侵之下力挽狂瀾的英雄。
作為教師,就是需要這樣英雄的事跡並且如此貼切,畢竟過去百年的英雄早已經被講爛了,隻有近在眼前的英雄才能夠激起年輕人的興趣,隻有與偉人生在同時代才能夠讓這幫小夥子們無限自豪。
即便是應該受到如此崇拜的時刻,盧迦還是不允許唱詩人傳唱他的事跡,這就像是害怕犯了大忌一般。
所以人們想知道弗拉維斯.盧迦,這個繼狄奧多西之後又一個能夠讓世人看到重新統一羅馬的奧古斯都,當然,如果瓦倫提尼安不像是歐根尼烏斯那樣,真的硬來,誰勝誰負都不得而知。當然,這也隻能夠成為人們私密下的話題,可不敢登上大雅之堂。
但是這仍然經不住人們對他的好奇,畢竟短短的裏麵連續擊潰占據著羅馬人領地的野蠻人,名副其實的帝國之矛,他的一舉一動怎麼不受世人關注呢?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不喜歡他的人,瓦倫提尼安便是其中之一。
“他來幹什麼?他來幹什麼?”
瓦倫提尼安的表情凝結起厚重的陰雲,隻見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握拳,就這麼緊緊握住,接著狠狠地捶打在身旁的牆壁上。
瓦倫提尼安也老大不小了,他的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是充滿恨意的寒光。
弗拉維斯.盧迦立功無數,同樣也樹敵無數,他就像是一座閃耀的燈塔,同樣是瓦倫提尼安最為痛恨的家夥,因為他在盧迦麵前完全是一個反麵教材。
他本身就缺點暴露,在盧迦如此高光之下更是一無是處,這換作是誰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麵,所以必須要改變這一現狀,方法有很多,但是如何選擇,就成為了一個當局人必須要現實麵對的問題了。
馬克西姆斯就站在瓦倫提尼安的身後,他依靠在敞開的門框上,雙手交叉環抱,右手向外,左手向裏,他的右手食指跟中指夾著一封羊皮紙書信,這封書信還在隨著他的手指來回晃動著。
“弗拉維斯.盧迦帶著他的人馬過了達爾馬提亞,這是達爾馬提亞行省的駐軍公爵墨喬裏安送上來的書信,可是加急送達的。”馬克西姆斯在瓦倫提尼安身後說著,順便搖了搖自己手中的羊皮紙示意給瓦倫提尼安。
“弗拉維斯.盧迦還有他的隨從。”瓦倫提尼安陰陽怪氣地複述著,隻見他轉過頭來,看著馬克西姆斯,接著問道:“弗拉維斯.盧迦帶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