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羅巴城門與那一段城牆的爭奪戰鬥所爆發出來的怒吼聲響徹了半個羅馬城,整座羅馬城的市民都在惶恐當中。
他們躲在自己的房屋當中,隨時都在小心著那些從天而降的石頭會不會將自己的房屋砸出一個大窟窿。
特別是孕婦以及孩子,曾經有史官親眼所見一發石彈集中一名孕婦,在那一瞬間她肚子裏的孩子被砸出並且飛出了一百英尺。
這雖然是用了一個非常誇張的手法,可是還是能夠從側麵看得出這種武器的威力以及人們對於其的恐懼。
戰鬥的喊殺聲穿過大街小巷,就連在教堂之中的神職人員對比都能夠依稀聽見。
這也成為了他們苦苦祈禱的原因,他們混合著貴族在禮拜堂對著聖耶穌受難的十字架苦苦祈禱著,渴望著那聖耶穌能夠開眼並且對他們施以仁慈。
“主會聽到你們的祈禱,主會對你們施以仁慈,屆時,上天會降下光芒照耀羅馬城,邪惡的汪達爾人最終會被驅逐,上帝的榮光將照耀永恒之城!”
布道的神父一遍遍帶領著信徒們祈禱著,縱然殺喊聲就近在咫尺,羅馬人可還有別的辦法?他們自認為是無能為力的,除了向上帝祈禱,他們也別無他法。
每個人,都在瞻仰著那些擺設在街道十字路口上簡陋的十字架,默默祈禱著,渴望著。
元老院的議事廳,幾百位元老議員們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羅馬,曾經他們權力遮天,在羅馬城中古老的議事大廳裏指點江山,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鴉雀無聲。
縱然是家纏萬貫,富可敵國,但是黃金可不會變成軍隊為他們來抵擋住汪達爾人的進攻。
他們都垂著腦袋,躲避著台上那淩厲地眼神,他們是如此害怕那個坐在台上的家夥,哪怕在不久之前他們還肆無忌憚地詆毀著那家夥。
沒錯,那家夥就是弗拉維斯.盧迦,外麵的戰鬥聲就像是雨聲一般稀稀落落地傳進來,也是給這個安靜的會場裏帶來了難得的動靜。
盧迦端坐在會場的發言台上,他居高臨下地俯瞰眾生,這幫形形色色的傑出者們,他的臉上透露出來的盡是嘲諷,表情嘲弄,蒼白中夾雜著一絲絲無奈。
“愷撒。”元老議員奧德斯站在盧迦的身後,他看著盧迦眼神當中更多的是急切,畢竟戰爭近在眼前,永恒之城在岌岌可危當中。
“看看吧,人類的傑出者們,他們腰纏萬貫,吃穿住行大把的揮霍著無數蘇勒德斯,可是在戰爭麵前甚至不肯掏出一個子來。”
“他們總會有能夠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說不定在他們低頭沉默不語的時候,他們沒準就在思考著如何跟門口的蓋薩裏克談判。”奧德斯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說道:“戰爭結束之時,適者生存。”
“真是個奇怪的國度啊!”盧迦苦笑著,轉過身來,朝著議事廳外平整的石路走去。
在這一時刻,盧迦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他四周沒有一個隨行者,隻是經過每一個護衛的麵前,讓他們立定以表自己對於奧古斯都的敬意。
盧迦來到了街道上,此時戰爭的怒吼早已經不再是主要的聲音,而是混亂所帶來的怒吼跟哭嚎。
腳下的石路上滴滴點點地全是受傷者所流,街道兩旁全部都是受傷者,死掉的家夥則是被隨意的粗麻布掩蓋。
女人給小孩站在街頭哭喊著,鮮血跟恐怖的傷口嚇壞了,她們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這些在輪車上麵掙紮或是已經死去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