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布加迪威龍霸氣的車型在安靜的街道上招搖過市。夏新之隨便招呼輛計程車,對司機說:“跟上前麵那輛車,他去哪我去哪。”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欠兒欠兒的說:“小姐,男朋友外麵有人了吧?”
“關你屁事!開你的車!”
那司機被噴的像小貓似得咪咪的,心裏合計,活該你男朋友劈腿。
夏新之坐在後車座,並沒注意到司機眼神裏飄揚的咒罵。她將視線調向窗外,任憑那不斷後退的建築物擾亂自己本就亂成一團的心思。
很快,就到了市中心醫院。
秋墨跟著趙香麗直接去了沈曼的病房,夏新之站在門外,偷聽。她絕對不是好奇秋墨的態度,因為他的態度已經顯而易見了。
她不過是想看看沈家究竟想幹什麼?她始終不相信心腸那麼歹毒的一家人會在這樣被強逼到死角的時候會選擇委曲求全。
病房裏,沈曼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狹長的鳳眸這會已經變得黯淡無光。沈翔宇坐在輪椅迎著窗戶,渾身戾氣圍繞。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看到秋墨,眸中閃過一絲冰冷。“你還敢來這裏?”
“我有話和沈曼單獨說。”
“我不同意!”沈翔宇當場拒絕,趙香麗掃了眼秋墨,不顧沈翔宇的怒吼掙紮,推著他的輪椅就往外走。
夏新之趕緊躲起來。
沈翔宇的狂躁在被趙香麗推出門外後立即停止,笑的更是淡漠至極。“曼曼到底想幹什麼?”
“你就別管了,好好養病要緊。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給曼女兒,但願她搞的定秋墨。”
兩人走到頭,進了電梯,夏新之從柱子後麵出來,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不過轉念想想,秋墨是何等精明狠厲之人,為了自己想要的什麼都可以犧牲,區區一個沈曼,大概是動不了他什麼的。
晚霞透過窗戶,撒在冰冷的病房裏。
“為什麼?”病床前,秋墨冷冷的問。
沈曼充耳不聞,安靜的躺在那,任憑那雙空洞的眼裏往外流著淚水。
“你真讓人失望。”他的口氣,愈發可怕。
沈曼緩緩垂眸,沙啞的開口。“你放心,我沒想死。隻是因為睡不著,不小心服用過量了而已。”
秋墨眯起眸子,“不小心?你覺得這三個字的可信度是多少?”
沈曼虛脫似的坐起來,笑的嬌弱。“沒錯,正如你心中所想,我是不會自殺的。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見你一麵。”
“下次不要玩這麼幼稚的把戲,我沒你想象的那麼清閑。”
“秋墨!”秋墨要走,沈曼忽然撲向前抱住他的腰。
看著緊緊環繞在腰間的手腕,他輕聲。“我知道的沈曼,不會這樣委曲求全。”
“你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對於我,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在你眼裏高高在上,獨當一麵的沈曼,都是裝出來給你看的。秋墨,我喜歡在你眼中看到欣賞的眼光,我以為,你會因為我的光芒,會因為眼中的欣賞而愛上我。可我錯了,錯了離譜,離譜的眨眼間就錯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