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的抽回手,別開臉,認真的回答。“我想不是的。顏錦辰的生命裏,不能缺少哲佳。而我的生命裏,不能缺少秋墨。”
“你愛他?有多愛?”
她不在意的聳聳肩,笑的坦然,搖頭。“不知道。”
“我認定的深情,從來不會改變。”
“注定是沒有結果的事情,你堅持下來毫無意義。”
他淡漠的輕笑,眼裏散出絲絲點點晶瑩的淚花。“我也不想堅持,怪隻怪我發現的太晚。”
伸出手,他摩擦著她微腫的臉頰。“明天,就躲在我和秋墨身後,好好照顧自己。”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秋墨靠著門框,抱著手臂,笑的妖豔如花。“這半夜三更的,你跑到女人的閨房裏做什麼?”
他一身白色浴巾,碎剪的發還在往下滴著水珠,儼然是剛洗完澡的節奏。
顏錦辰靠近他,冷笑。“我想我有絕對的行動自由,沒必要做什麼事都向你報告。”
顏錦辰撞開秋墨的肩膀,離開。
空氣中,有一股濃烈的酸味肆意橫行。
秋墨的眼中,有殺意慢慢升騰。
安心站在原地,尷尬著搓搓自己的胳膊,“他來給我送藥。”說著,上前捧起醫藥箱要回屋。
門砰的一聲關上!巨大的聲音帶著怒意響徹整個走廊。
顏錦辰腳步一滯,回頭望著緊閉的房門,捏著自己的心髒。
秋墨奪下醫藥箱,甩在地上,拉住安心,將她夾在門與他之間,手勾住她的下巴。“女人,不準你靠近顏錦辰,這是警告。”
安心看著散落一地的藥品,皺眉,甩手打掉了下巴處的手。“你憑什麼命令我?”
“憑什麼?你說我憑什麼?”秋墨冷笑一聲,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她的唇即刻被封住。
秋墨眸中的戾氣越來越深,嘴角虛偽的淺笑越來越耀眼。多少年了,他沒有如此憤怒過,又有多少年,他沒有如此隱忍他心底的憤怒。
如今,事情隻要牽扯到安心,他都沒辦法用理智去解決。
“誰允許他進你房間的?”
安心氣息紊亂,竭盡全力的放鬆身體想要擺脫他的束縛。“我喜歡讓誰進來就讓誰進來!怎樣?!”
“以後不準。”他笑著,命令著,嘴角流淌出的殘忍像極了罌粟花。
她憤怒,想伸腿用膝蓋去攻擊他的要害,可惜,動了半天,毫無收獲。
他的力道大的驚人,卻使的恰到好處,沒有弄痛她。
安心的臉色也越來越漲紅,她近乎妥協道:“有話就要好好說,你別這樣好不好?”
“秋墨,如果你剛剛在門外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那你也應該一樣聽到了我的回答,我說的那麼直白你還在計較什麼?他隻是過意不去白天我被顏月打的事情,來道歉而已。”
秋墨不語,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太過擔心,從未有過的擔心。
他漸漸起身,不再用力壓著她。可圈進的姿態沒有絲毫的鬆懈。
她用力推他。“讓開。”
輕柔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了下來。輾轉間,秋墨變換了一種進攻方式。
“別……”
她想推開他,可奈何敵不過他的力道。
“以後,不準和顏錦辰私下接觸!”秋墨近乎咆哮的低吼。
她冷哼,雖別過頭,卻終究什麼都沒說,狀似妥協。
秋墨受不了安心的淡漠,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極力的隱忍著,“回答我的話!”
她從來沒看到如此狀態的秋墨,極盡傷心姿態,眼角已經有盈潤的淚水蓄勢待發。
他竟然……哭了?
“夏新之……”
秋墨呢喃低語,心間的悲痛無法用語言形容。
她心疼的擦拭他臉上的淚,主動穩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