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告訴我你在哪我馬上去接你。”
“付生,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我在猶豫,不知道應該找誰商量。你現在在哪裏?方便說話嗎?秋墨最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秋付生能接電話夏新之也很高興,問的問題也是語無倫次的,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強迫的笑,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摩擦著,愛撫著。不等秋付生回答,她就執拗的說道:“我想拿掉孩子。”
悲傷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不知道是心痛還是什麼。
另一邊的秋付生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拿著手機被這一席爆炸性的話衝擊的頭腦短路,阿玄在他旁邊說什麼他一句沒聽到。“你說什麼?”秋付生不敢置信的問。
“我要拿掉這個孩子,我不想將他生下來然後讓他跟我一樣受罪。我根本給不了他什麼安定的生活,反而會招來鋪天蓋地的質疑,我不想那樣。”夏新之說的痛苦,這幾天的事情讓她麵對很多現實。
如今,金錢就是大哥的現實社會,她這個生活在最底層什麼都不如的螻蟻,如何承擔爹地的手術費和撫養孩子的重任?
“夏新之,你太讓我失望了。”秋付生很淡然,淡然的近乎冷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們見個麵。”
“付生,我想好好活著,和爹地,和孩子平安的活著。不想榮華富貴,再累我都不怕,可是秋墨不給我活路,他將我推在懸崖邊,我無路可去!”
“你還有我!”秋付生拿著電話近乎低吼,氣的渾身顫抖。“夏新之,難道我們之間的朋友情誼是假的嗎?告訴你在哪?快點!別再讓我擔心了算我求你。”
公用電話亭內,夏新之的手指緊緊的纏著電話線,眼淚一滴滴啪嗒啪嗒的落在手上。心裏很溫暖,仿佛沉落在大海裏的人得到了一個浮萍,盡管微不足道,卻給了身心巨大的勇氣。
“深海路,西陵公園門口。”夏新之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的地址。
“深海路,西陵公園門口。快!”秋付生對一旁坐著也是聽的心驚膽戰的阿玄說。
阿玄立刻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本來應該是二十幾分鍾的車程,阿玄愣是十幾分鍾就到了。
西陵公園門口,有一長條大理石鋪就的石台,被陽光照射的很溫暖。
夏新之坐在上麵,目光呆滯的望著來回穿梭的人群,等著秋付生的到來。
阿玄找到了最近的停車位置,停好了車便急急忙忙的朝這邊趕,兩個人遠遠的就看到了夏新之落寞的身影。
夏新之也一樣,遠遠就看到了阿玄的身影,本來安定的情緒瞬間再次被點燃。
那些證據都是秋墨偽造的,阿玄肯定是知道的。她也知道阿玄是秋墨的人,她沒資格生氣,可心不跟思維走,她看到阿玄還是恨的牙癢癢。
“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夏新之站起身,對阿玄的到來很不待見,直言不諱,滿臉我很不高興的表情。
可是,秋付生卻兩步上前緊緊的將夏新之抱在懷裏。
逼的夏新之說一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呆愣在原地沒有下一步動作,也沒有回應秋付生。
“付生,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夏新之安慰的拍拍秋付生的後背。“我沒事的,再大的苦難終究會過去的。”
秋付生點點頭,將夏新之抱的更緊,好像抱著一件失而複得的寶貝。“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你還有我。我會拚盡我所有的一切去保護你。”
夏新之苦笑一下,輕輕推開秋付生的身子。“你隻要好好的,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了。我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出事。”
夏新之的眼神掃到了站在一邊尷尬的將眼神遞進人群裏的阿玄。“你來這裏做什麼?準備幫助秋墨進一步打擊我嗎?”
秋付生看眼阿玄,不知道夏新之為什麼一下子那麼討厭阿玄,忙替阿玄解釋道:“他去秋家救了我,載我出來找你的,阿玄也很擔心你。”
夏世峰被判刑入獄心髒病發作延緩了入獄的時間,這件事阿玄和秋付生說了,夏新之去秋氏集團砸了秋墨的辦公室這件事阿玄也說了。
所謂的避重就輕,是因為證據是捏造的這件事,阿玄沒有對秋付生講。
麵對父輩之間的恩恩怨怨,不管事實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秋付生都沒有怪夏新之的心思,一絲一毫都沒有。就像他從來沒有怪過秋墨一樣。
上一輩人的恩恩怨怨,他不想牽扯到這一輩的人,也確實和這一輩的人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