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奴才看,應該原話告知皇後娘娘。”
小元子彎著腰,小心翼翼地說著。
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自家陛下一陣大怒。
“是嗎?”秦楚輕眯著雙眼,遠遠地望向鸞鳳殿的方向,眼眸中複雜的情緒不斷翻湧著。
“可朕總覺得若是說了,歡歡對朕好不容易緩和的態度又會恢複到之前的樣子。”說著,他自己率先歎了口氣,對傅歡也是滿滿的無奈。
這話,小元子不知道怎麼接,也不敢隨意接話,索性就弓著背站在秦楚的身旁,手中掛著浮塵裝鵪鶉。
秦楚回身瞥了他一眼,嘴角無奈地上揚,“罷了,上一次朕便是為歡歡好,隱瞞了這件事,可是後來她還是知道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由朕告訴她,也免得她從別人口中得知,與朕生了誤會。”
見自家陛下的決定,正好就是與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小元子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笑了笑,很是歡快地道:“陛下待皇後娘娘向來都是真心實意的,奴才覺得這次皇後娘娘肯定能理解您的苦心。”
對於小元子的話,秦楚並沒有信以為真,反倒是搖搖頭,做好了被傅歡惱恨的準備。
“走吧,擺駕鸞鳳殿。”
小元子歡快地“噯”了聲,連忙招手示意早已經等待許久的宮人跟上。
“殿下,陛下來了。”宛兒看著自家殿下悠悠然地坐在那喝茶,忍不住就開口道。
傅歡眼皮都不抬一下,輕輕“哦”了一聲,那並不在意的樣子,著實讓她無語。
“歡歡。”
不等宛兒再說什麼,秦楚就已經從殿外走了進來,聲音溫柔地喚道。
“陛下。”傅歡總算肯動一下了,她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自顧自地拿起手帕抿了抿唇角,目光淡淡地看著他。
秦楚也不惱,隻是唇角的笑意漸漸變淡,看了一眼四周。
小元子見此立馬知道了自家陛下的意思,拽起宛兒就往後退。
“你幹嘛呀。”宛兒掙脫了幾下,沒有掙脫出來,隻好鼓著臉,跟小元子走了出來。
剛出來,就甩開小元子的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小元子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笑,按理說是要嗬嗬笑著的,隻不過想起自己陛下此時在殿內說的事情,恐怕自己這會兒笑了,等回頭宛兒進了殿內,聽皇後娘娘說了那件事,恐怕會惱怒自己。
“你怎麼了?臉難受?”宛兒莫名其妙地看著小元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神情,有些懵。
“……沒事啊。”小元子扯了扯嘴角,嗬嗬笑著。
白了他一眼,宛兒懶得再理會他,徑自倚靠著大殿的牆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腿。
小元子見此,也幹脆不自討沒趣湊過去了。
而此時的大殿內。
“歡歡。”秦楚柔柔地看著眼前美豔精致的女子,輕輕地又喚了聲。
傅歡奇怪地抬頭看他,眉毛輕挑了一下,“陛下有何事吩咐嗎?”
想到之前顧江卿給自己呈上來的奏折,秦楚就覺得如同魚刺卡在了喉嚨裏,不知道怎麼開口與眼前的歡歡說。
說大離造反的五千人已經被全部剿滅了嗎?
還是說那不知來曆的在大離境內造反的五千人被剿滅了?
到底要不要騙自家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