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沫吸了一口氣笑著說著:“媽媽,沒事的,我們都出去吧,江觀硯說想要自己一個人靜靜的!”
陳沫沫一行人站在江觀硯的房門外,陳沫沫立刻拉著醫生著急又帶著哭腔的聲音說著:“我求求你了,醫生,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他恢複記憶呢?”
一旁的左東澤看著陳沫沫,內心一陣憐惜,心疼的望著此時已經淚流滿麵的陳沫沫,他知道陳沫沫的心,應該就如刀割一般的疼痛,這種感覺自己應該最為清楚。
“江夫人,你不要著急!你知道選擇性失憶這種和外傷相關的失憶是比較麻煩的,因為它不僅僅是心理因素,而是有生理損傷基礎。如果是心因性的失憶,可以說信息還在大腦裏儲存著,隻是無法提取。但有生理損傷的就比較麻煩,因為傷害可能造成儲存相關信息的腦組織死亡了,也就是說信息可能丟失了。”
“不過有關一個人的信息儲藏會是一個比較複雜的事情,會同時動用大腦的很多部分,所以就像你說的,找到你們最深切的記憶,最好是同時動用了肢體、視覺、感官、聽覺等共同作用的經曆,這樣的情景重現,即便儲存某些部分的大腦受傷了,但另一些部分的記憶可能還可以提取,就有可能重新想起來。至於具體用那些方式回憶,需要你先谘詢一下神經科醫生,確認大腦損害的是什麼區域,然後再考慮用其它方式刺激記憶。”
“另外,如果對方回憶很痛苦,暫時不要逼得太緊。雖然我能理解這個人可能對你很重要,但是如果他很抗拒也會有問題的。其實你可以嚐試重新稱為對他很重要的那個人,就像當初你們剛剛認識一樣。過程雖然讓人有些酸楚,但可能也會很快樂,所以江夫人,不管怎麼樣,幾率還是有的,看你怎麼去嚐試吧。”
陳沫沫此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江氏夫妻站在一旁也不知所措的,左東澤安撫的上前說著:“伯父伯母,你們就想回去吧!沫沫這邊和江觀硯這邊就交給我吧!”
陳沫沫蹲在一旁大聲的哭泣像是把之前強壓著委屈一股腦的哭完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好不容易期盼到等他醒過來,江觀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樣,我都快不不認識這是不是江觀硯了,我都開始懷疑之前在江家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左東澤你說我該怎辦!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陳沫沫哭的淚流滿麵的看著左東澤,左東澤蹲下身擦拭著陳沫沫的的淚水說著:“別哭了,你有寶寶了,不能那麼愛哭知道嗎?你要好好的振作起來,醫生不是說了嗎?有解決的辦法,你要重新慢慢地去讓他想起來,不行你就選擇重新讓江觀硯記起你,你們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不……我沒有信心,我真的沒有信心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沫沫……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有可能能夠喚醒江觀硯記憶的那個人,江觀硯封鎖了你們之間的記憶,或者是因為他害怕不敢麵對,你會在大火中遇到危險,因為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才會封鎖自己的記憶,隻要你努力堅持,江觀硯終究記憶能夠被你喚醒的。”
陳沫沫眨巴著眼角的淚水看著左東澤說著:“左東澤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深夜之中,左東澤來到了江觀硯的身邊看著多年的好友嗎,如果不是這次的失憶,估計以江觀硯的性格,應該是不會理會自己了。
江觀硯看到左東澤帶著幾罐啤酒笑著打趣的說著:“澤……還是你最懂我?知道我快被這個醫院快被逼瘋了,要不是老頭子她們每天都往這裏待一段時間,早就在幾天前,江觀硯恐怕就已經逃離這個醫院了。”
左東澤笑著說著:“你還是安心的在醫院裏麵靜養一個月吧,不然江伯父江伯母肯定不會放心的。”
江觀硯開了一罐啤酒輕輕的碰著左東澤啤酒說著:“那你還給我帶酒,不怕我更嚴重呢?”
左東澤沒有說話,江觀硯良久之後才詢問著:“那個女人真的是我的妻子嗎?”
左東澤看著窗外的月色望著江觀硯說著:“對,那是你的妻子,你在沒失憶之前是特別愛她的,所以她聽到你失憶的消息,才會那麼難過。”
江觀硯一口喝掉了手裏的啤酒,將易拉罐扔在了地上。“那我不知道我沒有失憶的時候,我是怎麼想到,什時候品味變成這樣了?”
左東澤就這樣看著江觀硯:“你……你不想找回你的記憶嗎?”
“嗬嗬……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管發生了什麼!可能那個女人在沒有失憶之前隻是自己的最愛,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忘記了,忘記的事情肯定是自己不想想起的,既然不想想起,那麼還要找到幹嘛?”
左東澤笑笑不語,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和之前那般的瀟灑,左東澤聽著江觀硯不想要找回記憶,突然內心有一絲的雀躍,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還有一絲的希望,左東澤一直留在這裏的目的,隻有自己知道,他想要帶著陳沫沫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