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貴本以為那一頓鞭子就算不會要了陳沫沫的命,也要讓她失去半條命的,可是剛過了四五天的時間,他偶然看見她居然蹲在地上侍弄那些江觀硯的草藥。他明明記得江觀硯對那些寶貝得很,不要說他都碰不到,就連他自己院子裏的元子等人也不能碰,可是如今陳沫沫卻可以。這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如今看來她的身體能好,大抵就是江觀硯給她解了毒。
“來人,你可知道陳沫沫為何可以侍弄那些草藥?”賈仁貴回到自己的院子,叫來身邊的人詢問。他隻不過才幾日不在,就已經這番模樣,他連個消息都不知道。
“三當家的,小的聽說那個女人答應給二當家的當藥人,這樣她可就有很多苦頭吃了!”賈仁貴旁邊一個尖嘴胡腮的男子說道,看他的表情顯然就是早就知道了這一結果,就等著賈仁貴回來跟他說,然後邀功。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賈仁貴氣急敗壞地坐在椅子上,正眼都沒有看剛才說話的男人,隻要陳沫沫為江觀硯辦事,就算是藥人,以那個男人的脾氣,定然會護短到底,他自己在想收拾陳沫沫就會非常不便。
江觀硯拿出自己新煉製出的丹藥,這是類似於十香軟筋散類的藥,隻不過這個吃了不僅會動彈不了,還會昏昏欲睡,整個人自動屏蔽外界的訊息,任人擺布。他研究毒已經數年,而每年逃走的藥人無數,他又不能親自試藥,所以趁現在一個月的時間,一刻鍾都不願意耽擱。
陳沫沫看見江觀硯朝著自己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看他的樣子就已經知道裏邊裝的是什麼了。
“把這個吃了,這個是類似於十香軟筋散的藥,你放心我會留在你房間裏,寸步不離。”江觀硯走近,把手中的藥瓶遞到陳沫沫麵前。
“我想知道我弟弟現在怎麼樣了。”陳沫沫接過來,卻並沒有立即吃下,她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雖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會騙她,但是她還是需要弟弟的訊息,他身體太差,知道他們遇難的消息,身體激動,肯定會負荷不住。
江觀硯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知道了,我的人告訴他你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受傷了,所以還要過段時間才會回去。”他的眼睛盯著陳沫沫,他聽屬下說了,那個少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問得就是姐姐怎麼樣了,得之姐姐沒事就鬆了一口氣,對於父親的去世,隻不過是眉頭緊皺。
陳沫沫點頭,“那就好,謝謝。”她是真心的感謝他,“弟弟從小與我長大,感情深厚,這次離開的時間長,總怕他不能適應。”
江觀硯聽她說完,也明白了陳城的反應,怪不得親近姐姐,原來如此。
陳沫沫到出藥丸,深褐色的圓球,如小拇指手指肚一般大小,隻有一顆。她直接扔進嘴中,卻沒想到入口即化,沒有想象中的苦澀,倒是微微發甜,甜中隻帶著淡淡的苦。
隨著藥漸漸揮發,陳沫沫的目光越發渙散,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已經癱坐在床上,眼睛雖然睜著,卻沒有焦距。
江觀硯坐在她旁邊,把她的身子扶到床上,然後就一直盯著,看著她睡過去我,又醒來,然後恢複精神,但是身體還不能動彈,他一邊照顧陳沫沫,一邊又用紙筆記錄著它的藥效。
這幾日,賈仁貴日日找人緊盯著江觀硯院子裏的消息,隻要他離開,就通知他。現在陳沫沫在江觀硯得院子裏,他不能直接上門找麻煩,又不能直接幹脆的殺了她,隻能等院子主人出去,然後偷偷溜進去。
“三當家的!剛剛二當家的有急事出去了,現在那個女人在藥房附近的湖邊,我都給你打聽好了。”
賈仁貴一聽,當機立斷出發,江觀硯在的時候他不敢去,但是他現在走了,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走,你跟我去看看。”他指著剛剛說話的人說道,然後率先向前走去。
陳沫沫此時正在湖邊喂魚,她剛喝下江觀硯給她的湯藥,這次據說會有全身火熱的感覺,是一種治療身體體寒的藥,隻不過因為藥材的搭配原因,一直沒有正常試用,這次正好讓她來試一下,對於以後體寒的治療會有大大的提升。
她已經喝下半個時辰了,但是一旦事情都沒有,所以陳沫沫並沒有聽江觀硯的話,必須在屋子裏呆著,而是拿著魚食跑去喂魚,這個地方是她近日發現的。水是活水,屬於河水,但是因為這一片水比較大,所以這裏的人稱之為湖,山上的人稱此湖為豔湖。因為在太陽落山時候的湖水,照贏出來的顏色非常眼裏,顏色鮮豔,顧得此稱。
賈仁貴走進來的時候,直接悄悄走到了陳沫沫身後,並沒有立即驚動她,怕她跑了。
“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這個聲音嚇了陳沫沫一跳,陳沫沫瞬間就聽出了這是屬於誰的聲音,是她疏忽了,她本以為這裏是江觀硯的私人領域,不會有別人闖進來,但她還是低估了賈仁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