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安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馬上就轉過身來,對著巫金撲通一聲跪下:“是我錯了,我不該心生妒忌,阻止您出手救人。還請您放我一馬,以後我一定會像孝敬師父一樣孝敬您。”
巫金冷冷看了徐朝安一眼,不再理會。
徐朝安看求巫金沒用,趕緊跪行幾步,爬到柳淑靜麵前,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柳阿姨,是我錯了,求您看在我對嵐嵐的病也算盡職盡責的份兒上,放我一馬吧!”
柳淑靜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徐朝安,冷哼道:“如果不是念著你曾經幾次搶救嵐嵐的麵子上,你覺得現在你還有機會在這裏求饒嗎?你走吧,離開龍城市,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徐朝安內心滿是不甘,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能有現在這個結局已經是秦家人網開一麵,要不然以秦家的權勢,自己悄無聲息消失了都是有可能的。
徐朝安決定了,等會兒回去就收拾東西,馬上離開龍城。
誰知道柳淑靜是不是真心放過自己,要是秦家後悔,那就完蛋了。
柳淑靜倒沒有打算再繼續打壓徐朝安,畢竟纏繞女兒二十多年的病已經好了,現在她隻關心自己的女兒,徐朝安這樣的小卒子已經不被她放在心上了。
在魏老親自陪同下,對秦可嵐再次進行了全麵的檢查看,結果顯示,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直到這時,秦家眾人才算真正放心。
柳淑靜和秦萬裏帶著秦可嵐對著巫金深深鞠了一躬。
柳淑靜眼中含淚,動情說道:“感謝巫先生出手救治嵐嵐,我和萬裏感激不盡!”
“你們這樣就太客氣了,我和秦小姐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斷然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巫金擺了擺手說道:“再說了,我看病也是要收錢的,二位是否方便把醫藥費結一下呢?”
說到這裏,巫金露出一副小財迷的樣子,搓著兩根手指。
秦可嵐立刻用手捂著嘴偷笑起來。
柳淑靜和秦萬裏平時遇到的都是各種老狐狸,現在聽到巫金這麼直白說話,都覺得很有趣。
秦家人雖然有錢,也不會隨身帶著十幾萬現金,巫金隻好跟著他們去秦家拿。
秦可嵐從小到大不知道來過多少次醫院,每次的回憶都是痛苦不堪,如今痊愈了,拉著方菲菲,像避瘟神一樣逃出了醫院。
醫院大門口,魏老恭敬的雙手遞上自己的名片,說道:“能在有生之年得遇巫先生,是我的福氣,不知道巫先生是否方便留個聯係方式,改日也好登門拜訪。”
對於魏老的客氣巫金已經習慣了,隨手接過收下魏老的名片裝進褲兜裏,然後說道:“我可沒有什麼名片。”
“那留一個電話號碼,以後好聯係!”魏老腦筋轉的極快,連忙招手道:“快拿紙筆來!”
“哎!”
見一大把年紀的魏老眼巴巴,巫金有些無奈寫了一個號碼。
“呃!”
周圍人看的目瞪口呆:魏老這種國醫聖手,多少人巴結攀交情,人家主動要電話,這小子竟然不情不願!
魏老連忙接過,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撥通之後,才小心翼翼裝進內兜裏。
告別魏老,秦可嵐招呼巫金一起坐方菲菲的車,巫金卻跟見了貓的耗子一樣,一溜煙跑秦萬裏車上去了。
見秦可嵐一臉茫然不解,方菲菲就湊到秦可嵐耳朵邊講了早晨的事情。
“我還以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秦可嵐笑得花枝招展,引得周圍人頻頻偷看。
秦家住在城南的半山腰,整座山上也不過就幾棟別墅,可以說這幾戶人家占領了這座山。
秦家在龍城市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巫金被簇擁著走進大門,看的方菲菲一陣不爽,翻了幾個好看的白眼,惹得秦可嵐捂嘴偷笑。
秦家的裝潢並不顯得奢侈,反而頗為古韻典雅,巫金看後也不由點頭稱讚。
看見柳淑靜從裏屋拿出一大疊鈔票,巫金馬上兩眼放光,笑眯眯接過來。
“呸!”
舔了口唾沫,巫金開始數小紅魚:“一百、兩百、三百……”
“財迷!”
方菲菲翻了一個白眼,秦可嵐莞爾一笑:從來還沒見過這種有意思的人!
柳淑靜、秦萬裏相視一笑。
十萬塊就是一千張,數完得好一會兒呢,就在巫金數到七百多的時候,方菲菲猛地拍了一下巫金肩膀,學著火車上售票員問道:“啤酒飲料礦泉水,巫大師,您喝啥呀?”
“你……你幹啥!”
巫金兩眼一瞪,懊惱道:“辛辛苦苦數了半天,讓你這麼一嚇,忘記數哪了,又要重新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