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想聽,田恬也就沒有再說下去,躺在黃書朗的身邊,她終於體會到同床異夢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那天以後,黃書朗再也沒有碰過她,他們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每天一起入睡,起床,上班。
甄顧偉也沒再出現過,林秀雲也沒打過電話給田恬。
田恬心想:也許甄顧偉不忍心傷害他爸爸,所以決定不說出真相。
周五快下班的時候,黃書朗突然走到田恬的辦公桌前,說:“田恬,我姐叫我回家吃飯,讓我把你也帶上。”
“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田恬委婉的拒絕了。
這些天,她跟黃書朗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他們幾乎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甚至連話都不想跟她說。
這種情況下,她真的沒有心情跟黃書朗的姐姐吃什麼飯。
“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去看醫生?”黃書朗問。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那我先走了。”
“哎…………”沒等田恬把話說完,黃書朗已經閃進了電梯。
“你把鑰匙給我啊。”田恬喃喃地說,可是黃書朗已經走了,他走的那麼快,一定是故意的。
她說不去秦家大宅吃飯,黃書朗也沒有堅持要帶她去,這讓田恬更迷茫了。
她不知道她跟黃書朗這是怎麼了,他突然對她冷淡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想告訴他,她去酒店見甄顧偉的事,可是他不想聽。
下班後,田恬一個人在街上遊蕩,反正沒有鑰匙,她也回不去。
走累了,她來到市民廣場,那裏很多人,還有人在唱歌,看上去很熱鬧。
田恬卻沒有心情過去湊熱鬧,她在噴泉邊上坐下,從包裏拿出礦泉水和麵包,不小心將手機帶了出來,摔到了地上。
她連忙彎腰去撿手機,一雙名貴的高跟鞋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抬起頭,看見方芳正望著她。
方芳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麵包和礦泉水,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方芳,你幹嘛啊,你扔了,我吃什麼啊。”田恬責備道。
“傍上黃書朗,又占著甄顧偉,你這麼有本事的人,在這裏吃什麼麵包啊。”方芳生氣地說。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田恬試探性地問。
“我問你話呢,身邊兩個金龜婿,你怎麼把自己混的這麼慘?”方芳問。
“我被甩了,你有沒有解氣?”田恬笑道。
“嗯,聽到你被甩,我心裏舒服多了,走,我請你吃飯。”方芳摟著田恬的肩,朝馬路對麵的西餐廳走去。
方芳大方的要了兩客牛排,還要了紅酒,田恬吃驚地看著她。
“你是我的朋友嗎?得知我被甩,你居然這麼高興,開紅酒慶祝啊。”田恬故意說道。
“對,我高興,憑什麼啊,好男人都被你搶走了。”方芳賭氣地說。
“嗬嗬,沒心沒肺的丫頭,來,幹,臭男人,都滾吧。”田恬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方芳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忙問:“合計著,你真被甩了,兩個一起甩,還是被其中一個甩了?”
“甄顧偉不是好人,他用你威脅我,我是怕你吃虧才會見他的。”田恬慘淡一笑。
方芳不解地問:“用我威脅你,他憑什麼用我來威脅你,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田恬聽到她這麼問,自顧自又倒上一杯紅酒,道:“方芳,其實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媽媽嫁給了甄顧偉的爸爸,他故意接近我,想讓我跟他聯手對付我媽媽,我不答應,得知你是我的朋友,就用你來威脅我。”
“什麼?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方芳責備道。
“你那麼喜歡甄顧偉,讓我怎麼說啊。那天我去酒店,跟他說清楚了,我媽的事,我不管了,他愛怎樣就怎樣。”田恬長歎一口氣。
“能瞞一時,瞞不了一世,你媽的事,你別管了。”方芳勸慰道。
田恬看了著方芳,笑了笑,不管,真的可以不管嗎?再怎麼樣,那都是她媽媽。
“服務員,再來一瓶。”方芳搖著空酒瓶喊。
“夠了,別再喝了。”田恬拉住方芳的手。
“我失戀了,你還不讓我喝嗎?”方芳苦著臉說。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田恬抱歉地說。
方芳安慰道:“別自責,我知道,不管你的事,看來我跟甄顧偉是沒有緣份。”
“如果不是因為我,也許你們…………”
“都說了,不管你的事,他跟我約會,也是因為你,我知道。”方芳大度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