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跨上馬背,便瞧見遠處一人身著紫衣長袍牽著一匹黑色駿馬朝這裏走來,那人衝著她微笑著,身後的小卒懷裏抱著一槍一劍。她認的,其中的一柄是破軍劍。
“你……”曦兒跳下馬,奔到了他的麵前。
“大帥。”那人生疏的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那是在告訴她此時他隻是個軍師而已,然後轉身對身後的小卒說,“送到偏帳裏去。”
若雨見狀,立馬迎了上來,“如何?”手已覆上了他的手腕,眼裏滿是焦急,眉頭由緊慢慢變鬆。
“我沒有用內功,也沒有受傷。”殘影微笑著看著若雨和曦兒。
若雨正欲說什麼,便見曦兒一把抓過殘影的手,拖著他進了帳篷。若雨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微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先把這四個重病號醫治好才是關鍵。
一進大帳,曦兒便朝殘影身上撲去,圈上他的脖子,霸道而瘋狂地索要著他的吻。殘影回抱著她,溫柔地回應著。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曦兒垂下頭,額頭抵在殘影的胸口,一邊抽泣一邊輕垂著他的胸膛。
“我沒有瞞你,我說過要給你報仇的。”殘影任由她捶打著,眼帶寵溺地說。
“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無息大哥他們……我……”曦兒泣不成聲。她剛才幾乎快要暈倒,是那一絲的希望支撐著她。
“我還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是他們幫了我。”殘影笑著撫著曦兒的後背。
“哪裏完好無損了?袖子都燒壞了。”曦兒擦了擦眼淚,逮著殘影左看右看。
“那你幫我換一身吧。”殘影將曦兒摟入懷中,兩人纏綿地吻了起來。
炎軍大勝,淩軍退出了分水關。軒王側妃得勝的消息傳遍了全國,百姓們載歌載舞,歌頌著軒王側妃的戰功。茶館裏的故事也多了這麼一出,每次都引得坐無缺席。痛失了大將的淩國士氣低落,國主巫淩天也被迫叫停了戰爭。這一戰也讓炎國損失不少,所以慕祁並沒有下令繼續進攻,而是收回失地後便與使臣談和,最終淩國賠償了大量的現銀,兩國休兵。
曦太子得到消息後,並沒有太大的意外,那人出手,定不會輸。隻是苦了他的曦兒要跟著大軍風餐露宿。不過好歹賺得了聲望,也不算太糟。
“皇上!那炎國欺人太甚!請皇上下令,本將定踏平他炎國,為兄長報仇!”說話的人便是寒翼的胞弟,寒江。他得知了哥哥的死訊,便急著麵聖。此時他正雙手抱拳跪在巫淩天麵前。
“寒翼將軍戰死,朕也痛不欲生。可是如今將士們士氣低落,而炎國赤影軍士氣正盛,確實不是出兵的好時機。朕答應你,他的仇,朕一定會報的!”巫淩天轉身離去。
“將軍,節哀。”寒翼的副將剛剛將寒翼的屍首送回淩都。
“素日來,都是你跟著哥哥,可知是誰斬殺了他?”寒江問。
“末將親眼所見,是軒王爺!他之前戴著麵具,就是為了混淆視聽。”副將說。
“炎慕軒?他與哥哥無冤無仇,為何要對哥哥下如此重手?”他見過哥哥的屍首,頭顱被斬不說,斷去了一隻手臂,胸前那碗口大的血窟窿更是觸目驚心。
“末將聽見他們的對話,貌似是大將軍之前傷的那丫頭便是軒王側妃,軒王爺這是來報仇的。軒王爺正是拿破軍劍殺了大將軍的。”說著,便哭了起來、
“炎慕軒!”寒江將拳頭握得哢哢響,“可有此女子的畫像?”寒江忽然開口道。
“有!有!之前為了搜尋羊皮殘卷,便命畫師畫了那女子的畫像。末將一會兒就給將軍您送去。”
無影等人因為傷勢過重,不宜遠行,若雨便帶著他們在附件的小村落裏找了間農家院落療傷。殘影安排好大軍事宜後,便因為殘影閣事務堆積,先行回了炎都。最終隻留下曦兒隨著大軍班師回朝。沿路上,百姓們都拿著自家種的糧食和雞蛋守在路旁,迎接這支凱旋之師。但赤影軍紀律嚴明,並未拿百姓的任何東西。曦兒不禁感慨慕軒的治軍有方。經過數日的行軍,終於到了炎都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