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嫻宮一直是曦兒的住所,羽晨回來後,又給雲嫻宮修整了一番。曦兒將人拖入雲嫻宮,就是一個勁地安撫。左手遞茶,右手遞糕點。各種花式按摩捶背都用了個遍,慕軒依舊如木頭一般,悶悶不樂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曦兒想了想如實道來,“我那時也就三、四歲,看著宮女們繡絲帕給心儀的侍衛,我便學了去……哪是什麼定情信物啊!”偷偷瞟向慕軒,那人依舊一臉鐵青。
“夫君……”胳膊肘輕輕撞了一下慕軒,見慕軒沒有搭理,就趕忙衝著殿外喊道,“來人,來人!”
一個宮女推門走了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本宮要繡花,快點,去弄些個東西來,本宮馬上就要。”
“是。”宮女應下後,立刻朝殿外跑去。過了一會兒,氣喘籲籲地拿回了一個竹籃子,裏麵線,針,花繃子,底布,花樣一應俱全。曦兒等宮女離開後,在花樣裏麵翻了半天,挑了個蓮花的樣式,興高采烈地說,“這個好,我給軒繡這個。”
然後就給拿起線,對著針眼使勁地捅著,怎麼捅都捅不進去。一旁的慕軒都看不下去了,“你沒見過人繡花嗎?哪有這樣串線的。”一把搶過針線,將線往嘴裏一抿,輕而易舉地串了過去。
“嗬嗬,慕軒你真厲害,會彈琴,畫畫,寫字,帶兵打戰,做飯,還會串線。”曦兒崇拜地笑著說道。
慕軒白了曦兒一眼,懶得搭理她,優雅地喝起了茶。
曦兒拿起針線朝著底布就是一陣猛紮,還沒幾下,就聽見,“哎喲!”慕軒趕忙看過來,就見曦兒一臉笑意地看向自己,嘴裏還吮吸著一根指頭。
慕軒歎了口氣,起身,來到曦兒麵前,將她手裏的針線奪了放在一邊,“算了,算了,不要你繡什麼定情信物了。紮傷了自己,心疼的還是我。”從她的嘴裏抽出那根被紮的手指,輕輕地放進自己口中。
“軒,沒事了。”曦兒暖暖地笑著,將手從慕軒的嘴裏抽出來,整個人順勢靠在了慕軒的懷中,環住他的腰,“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這樣還不夠定情嗎?”
打了勝戰,又遇上太子大婚,羽國上下,舉國歡騰,普天同慶。羽皇免了三個月的稅收,這個羽都全都張燈結彩,皇宮內外也是一副喜慶。
用過晚膳,曦兒便又賴在了羽晨那邊,明明什麼都不會,硬是要樣樣都細致地過問一遍。
慕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曦兒,太子這邊準備得很妥當了,你讓他早些休息,明日還有好多事呢!”
羽晨依舊任由曦兒各種鬧著,隻是待曦兒得了空,才開口說道,“我成親,至少還是住在羽都,可是你卻要遠嫁的。到時候別哭鼻子。”
“此言差矣。”慕軒打斷了羽晨的話,“曦兒跟著我隻會笑,怎麼會哭鼻子呢?她巴不得天天黏著我呢!”
“那可不一定,她從小就愛哭。”羽晨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說道。
“哦?還有什麼糗事?一並道來。”慕軒坐在了羽晨的旁邊,為自己斟了杯茶。
“咳,咳,軒,哥哥累了,我們早點讓他休息吧。”曦兒覺得再不離開,一會兒會無地自容。
相對於皇宮的熱鬧,別院卻冷清了許多。住在別院的悠然此時正立在花園的一處亭子裏吹起了笛子,曲聲帶著憂傷與無奈。
“公主,明日便要成婚了。公主還是早些休息吧。”珮兒取來披風,披在了悠然的身上。
悠然以笑回之,在珮兒的攙扶下走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