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尚虎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捂著肚子，忍受著傳來的陣陣疼痛說道“不知道，以前絕對沒這麼恨的。估計，是最近我們們風火莊沒怎麼出手，這些人膽子大了起來。還有，大哥，這麼不可能是鬼子幹的？”
鄭航盯著麵前的屍體，已經被雪給蓋上了點。背對尚虎，聲音恢複平淡“離這，最近的土匪在哪裏？方圓50裏內有沒有實力大些的，包括鬼子。”
尚虎想了想，答道“往東20裏地，有一個小寨子。再往前走30多裏就到鬱合縣城了，裏麵有幾個鬼子，不過大多數都是二狗子。還有，有有一個土匪叫劉大腦袋，也是附近的。”
鄭航說“鬼子你都知道沒多少，偽軍敢這麼幹嗎？再說，這鬼子抽風啊，跑到這山哢哢來。”緩了緩，接著說“去，找些油。沒有就多找點柴，火化。”
“是。”
人太多，一次根本燒不完，隻好分開來燒。沒燒一次都要將屍體搬運到一起，尚虎又吐了。
如果這是地獄的畫麵，那鄭航讓尚虎幹的不過是讓他看見了地獄的一角。而且尚虎殺的都是土匪，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心理上完全過得去。但這次不一樣，眼前的‘屍山血海’全是手無寸鐵的百姓。
鄭航看了一眼又到一旁狂吐的尚虎，默默的將一瓶汽油到到壘好的屍體和柴上。一根火柴帶著弧線落在汽油上，幾秒後，熊熊的烈火將其遮住。
這是第4堆了。
來到尚虎身邊，一瓶葡萄液遞給尚虎，讓他休息一下，畢竟除自己就他一個勞動力了。
鄭航倒是能夠體會尚虎現在的感受。最開始在特戰隊混，經曆的那都是戰鬥不是戰爭。就是殺了上百人，也是打的遊擊而不是陣地戰。
後來去了非洲才見到真的戰爭和部落與部落間的你死我活--一個部落勝利，另一個部落的下場基本就是被全數屠殺！
天已黑，最後的屍體也被澆上汽油，在鄭航和尚虎的注視中燃燒。上下竄動的火舌在黑夜中無比顯眼，風聲嗚嗚作響，如無數冤魂哭泣、跳動。
尚虎已經吐不出來了，不停的搬運屍體與疲倦饑餓使他感到麻木。如果你問他要什麼。
“睡覺”“和找個地方哭一場。”是他唯一的需要，至於吃的，吃什麼吐什麼。
“去吧。”鄭航拍拍尚虎的肩，聲音低沉“休息去吧，明天出發，報仇。”
晚上，背風坡處。放哨的鄭航看見到尚虎身體不斷的顫抖，隱約還有哭泣聲夾雜在風中。自己也隻能暗中了口歎氣，該說的自己也說了，能不能挺過來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小雅也心情不好，對她說話也是問一句答一句。鄭航也無賴，誰叫這人工智能這麼智能。
第二天，鄭航兩人走向了最近的土匪寨，而50裏外的鬱合縣城城門外幾人正在告別。
“少爺，請回吧。”麵朝城門的是一還算有些讀書人氣息的人對一年輕人說“這裏已經安排妥當了，你安心養傷就是。楊團長那裏我已打點妥當，不過最近還算不要在外活動，也不要劇烈的活動，以免讓傷口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