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那天,林妙芸穿上李氏給的嫁衣,盤起長發,抹上紅妝,遮上蓋頭,在喜婆的指導下完成了婚禮的每一個程序。
坐在床上,林妙芸十分緊張不安,也不知道那瘋子會怎麼對她,單是行房事的話,她忍忍也就過去了,就怕他發瘋在她身上做什麼便態的事,毀壞她的身體。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雙黑色靴子進入林妙芸的視野。
林妙芸緊張得渾身僵硬,呼吸都小心翼翼。
蓋頭被慢慢掀開,林妙芸緩緩地抬起了眼。
眼前的男子和那天蓬頭垢麵的瘋子完全像是兩個人,烏黑的頭發理得整整齊齊,俊朗幹淨的麵容完全露了出來。
他眼如烏玉,眉如遠山,身量挺拔頎長,無言語的時候自成一種深沉軒昂的氣質。
林妙芸的心裏起了一絲異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林妙芸也是正常女性,不免會對這種麵貌產生本能的好感。
但是,當謝榆琛傻傻憨憨地笑起來的時候,林妙芸心裏那點兒悸動完全消散了。
“媳婦媳婦,你終於來到我家啦。”謝榆琛憨憨地道,看起來像一個六歲的孩童。
“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謝榆琛坐到林妙芸旁邊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林妙芸尷尬地笑了笑道:“你累了吧,早點歇息。”
謝榆琛哼唧道:“我不,我要和娘子多說一會兒話,娘子你那麼美。”
林妙芸隻好聽謝榆琛說話,到後麵困得不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服都還好好地穿在身上,甚至連鞋子都沒有脫。
旁邊的謝榆琛還沒有醒,睡得四仰八叉的。
林妙芸先起來,昨天都沒顧得上仔細看這家裏什麼樣兒,現在是看清了,真的是家徒四壁。這個屋子十分狹小,除了一個用石頭堆起來的*之外,就什麼也不剩了,木板牆壁上散發著陳舊的腐氣,風大了房子都會“吱扭吱扭”地響。
她自己家已經夠窮了,沒想到謝榆琛家比她家還窮。
那豐厚的聘禮估計是他們家耗盡所有積蓄才籌備來的。
林妙芸歎了口氣,去外麵打來水,又來到床邊輕喚謝榆琛:“起來了,榆琛,起來了……”
謝榆琛悠悠轉醒,哼哼唧唧地道:“我好困啊……”
林妙芸拿起旁邊的白布*濕為謝榆琛擦臉:“擦一擦就不困了,得起來啊,還要給姨母行禮。”
謝榆琛坐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握住林妙芸的手:“媳婦,早上的時候你也這麼好看。”
林妙芸不自在地往回抽手:“好了,該換衣服了,你知道你家的衣櫃在哪兒嗎?這屋子裏什麼都沒有。”
謝榆琛閉著眼睛道:“衣服都在姨母房間裏,她怕放在我們房間裏太擠。”
這裏確實是擠,可是衣服全放在李氏房間裏,這也太不方便了吧?
無奈,林妙芸隻好起身去李氏房間裏取。
昨日進入謝家門裏的時候蓋著蓋頭都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家裏的全貌,現在經過院子,林妙芸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這院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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