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蠍子”破口大罵:“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明明是賣身的錢還好意思說是自己的菜好,真是不要臉。”
“大眼睛”拽著“黑蠍子”的頭發使勁兒往後扯:“你才是不要臉。無憑無據地就把這種髒水往別人身上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
“黑蠍子”也不甘示弱地去拽“大眼睛”的頭發:“這還要什麼憑據?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就在這個時候村長過來了。遠遠地就用蒼老但有力的聲音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好好地洗著衣服為什麼要動手?”
“大眼睛”和“黑蠍子”都懼怕村長,立即鬆開禮物手。
“大眼睛”先道:“二順媳婦壞我的名聲。我靠給鎮上的人洗衣服掙錢,她就說我是仗著比平常人長得標致那麼一點兒掙髒錢。”
被稱為“二順媳婦”的“黑蠍子”道:“我沒有,我沒那麼說。是二順媳婦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說的髒錢的意思是。洗衣服洗的都是髒衣服,可不就是掙得髒錢嗎?”
這可真是巧言善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林妙芸上前一步道:“不是那樣的,二順媳婦根本就是在狡辯,她明明白白地辱罵我們掙錢都是幹了不正當的勾當……她說……說我們賣身……”
村長的臉色變得不好看。威嚴地看向二順媳婦道:“二順媳婦,你怎麼能這麼說?榆琛媳婦和大富媳婦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你怎麼能這麼壞人家的名聲?”
“大痣”看自己的盟友要落勢了,連忙跳出來幫忙:“榆琛媳婦胡說八道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是她們自己誤解了二順媳婦的意思。”
大富媳婦瞪圓了眼睛,本來就大的眼睛這下顯得跟銅鈴似的:“阿福媳婦。你說話可要講良心,不能為了幫你的好友就什麼昧良心的話都說。”
村長這看著一邊說一邊的理。這樣問也問不出來個什麼,於是不問當事人了。轉而問周圍的觀眾:“你們都說說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幫榆琛媳婦和大富媳婦吧,不合適,因為俗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要是幫著二順媳婦和阿福媳婦吧,這良心上又過不去。
所以幹脆坐山觀虎鬥,一個個的都裝啞巴。
村長看問不出來,於是一個一個地往別處叫人,單個詢問她們。
最後,村長對所有人道:“我問了一遍,二順媳婦,絕大多數人都說你就是往榆琛媳婦和大富媳婦身上潑髒水了,這得罰。”
二順媳婦和阿福媳婦臉上立刻變得灰突突的。
“我就罰你們……每個人交七百文錢一共一千四百文錢給我,我把其中一千文錢給榆琛媳婦和大富媳婦,其他的錢充給公家,回頭給咱們村的孤寡老人用。”
阿福媳婦聽了立刻慌了:“為什麼我也要交錢啊?我又什麼都沒有說。”
村長肅著臉道:“你是沒說她們的壞話,可是你幫著二順媳婦說謊,欺騙我,企圖掩蓋事實真相,同樣可惡,所以也得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