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芸,你快點收拾收拾,咱們連夜回村子裏吧。”牛二蛋抹了了把額頭上的汗。顫巍巍地道。
“為什麼?”林妙芸微蹙了眉頭,“怎麼剛到縣城就要走?”
她之前就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躲官兵。開始是沒有機會問,後來是淡忘了。如今牛二蛋又這樣。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和榆琛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現在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先走。回去我再跟你解釋。”牛二蛋緊張得催促著林妙芸。
眼下情況緊急,林妙芸也就不再堅持逼問牛二蛋了。她把自己帶的一點行李提出來,把那些吃食攏吧攏吧放在一個大袋子裏讓謝榆琛拿著。隨牛二蛋出了客棧。
街上並沒有官兵,百姓們來來往往地逛街,小攤販們忙活著做吃的。大聲地吆喝著,到處都是人聲鼎沸。
一切如常。牛二蛋又是因為什麼那麼慌張?
正要走,林妙芸又攔住牛二蛋:“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麼走,回去的時候還得路過那個山頭。到時候又要遇見那幫山賊。這次說不定就不止七八個了,我們得找個鏢局。讓人護送我們回去。”
“來不及了,快走吧。而且,人越少越好,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牛二蛋不認同林妙芸的想法,急急忙忙地催促她道。
林妙芸不知道牛二蛋在躲誰,不了解具體的情況,隻好聽他的,隨他駕著牛車出了縣城。
幸運的是,這次並沒有遇見山賊。也許是因為在晚上,山賊們也都休息了吧。
晚上,林妙芸裹著從縣城買來的新被子,卻睡不著,既是因為行走的牛車顛簸,也是因為有心事。
她深知暗中一直潛伏著危險,因此不安又恐懼。
有一句話就叫“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
牛二蛋躲得是官,那是他們很難對抗的勢力。未知的災難就像一把懸在林妙芸頭上的閘刀,似乎隨時就會掉下來。
謝榆琛翻過身,看見林妙芸還沒有睡著,以為她冷,忙把被子往她身上掖了掖:“還冷不冷?”
林妙芸的思緒被打斷,翻身回握住謝榆琛的手,“不冷,不用管我,你快點睡吧。”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回到村子裏,經過了一頁的奔波,三個人都疲憊*,尤其是牛二蛋,他肩膀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經過這一頁的勞動,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洇得肩膀那裏一片暗紅。
林妙芸看著很是難受,連忙帶著他去村子裏的老大夫那裏看。
路過二順媳婦家門口的時候,二順媳婦正坐在門口嗑瓜子,吐的家門前一大圈兒瓜子皮。
看見林妙芸路過她家門前,她吐瓜子皮的聲音都帶了氣,“呸呸呸”的聲音又大又急。
林妙芸沒搭理她,扶著牛二蛋快步往前走。
二順媳婦可不願意就這麼算了,尖著嗓子道:“喲牛二蛋好福氣啊,天天有這麼個俊俏弟妹跟在身邊關懷,受傷了人家巴巴地扶你上藥去。”
這明顯就是話裏有話。
林妙芸把牛二蛋轉給謝榆琛,對他道:“你扶著牛大哥找老大夫去,有什麼事兒聽牛大哥指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