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滑入厚厚的雲層中,吝嗇地收起了自己最後一縷光輝。
小院裏陷入一片黑暗。
林妙芸什麼也看不見,隱隱約約能感到漆黑的院中。似乎有東西在移動。
她緊緊地捏著手中的方硯,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不要發抖。
那人走近了,屋內的燈光映在他臉上。
林妙芸看清了他。
馬春貴。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該怎麼辦?榆琛不在身邊。她一個人打不過馬春貴。
馬春貴推了堂屋的門一下,發現鎖著,他轉身繞到窗戶邊。用外麵的小凳子狠狠地砸開了窗戶。
林妙芸把方硯扔了出去。方硯砸到馬春貴的肩膀上,他疼得抽了一口涼氣:“小娘們兒。你敢打老子,看老子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林妙芸慌忙往後退。大聲叫喊了出來:“救命啊,救我啊”
馬春貴從外麵跳進來,撲過來捂住林妙芸的喉嚨。把她的聲音扼到了喉嚨以下。
他掏出冰涼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拍打林妙芸的臉頰:“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老子就一個人,無牽無掛,急了什麼事兒都敢做出來,你要是想身上多幾個血窟窿。你就喊。”
林妙芸瞪大了驚恐的眼睛,胸前起伏不定。
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她來說。生命尤其可貴,不到萬不得已。她無論如何也不想死。
她緊緊抓著馬春貴手腕的手鬆了下來,表示順從。
馬春貴得意地笑了起來:“媽的之前,那麼神氣,打得老子那麼狠,現在你男人不在了,知道慫了?”
他有刀子在手,不怕林妙芸喊叫,便鬆開了手。
林妙芸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緒,試著和馬春貴談判:“我……我隻是想維持我家的安定……一時衝動,多有得罪。”
“嗬?”馬春貴奇了一聲,銀亮亮的刀麵順著林妙芸光潔的臉頰來回滑,“你這小娘子還挺識時務的。”
林妙芸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遞給馬春貴:“這是二兩銀子,夠你到別村瀟瀟灑灑地生活一陣子了,你沒必要逞一時之快,斷送了自己。”
馬春貴有些猶豫,林妙芸說得是挺好……
可,他清薄了林妙芸,桃之夭夭,又不會吃什麼虧,林妙芸為了自己的名聲,肯定不敢聲張,自己不會付出什麼代價。
明明可以財色雙收,他為什麼要隻收財?
馬春貴把荷包掖進自己胸口的口袋裏,仍笑著:“小娘子,你知道待會兒爺要好好疼你,所以提前給錢犒勞爺了嗎?行,爺待會兒一定盡全力。”
林妙芸渾身僵硬地往後退:“別這樣,我……我……”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現在她是弱,他為強,她想不到自己手上還有什麼籌碼。
馬春貴扛起林妙芸,一把把她扔在床上。林妙芸重重地砸在床板上,隻覺得自己全身地骨頭都要被砸散架了。
馬春貴跨騎到林妙芸身上,快速地脫著自己的上衣。
林妙芸模糊地視線中,馬春貴那張*油膩的臉看上去格外刺目,惡心反胃多大感覺鋪天蓋地朝她籠罩下來。
榆琛,榆琛,你在哪裏,快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