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成笑道:“謝夫人最好快點考慮,我等得,樓盤等不得。到時候被人搶了先就不好了。”
林妙芸舉起酒盅:“給我十日。”
黃金成舉杯和林妙芸碰了碰:“謝夫人是爽快人。”
第二日,林妙芸和謝榆琛到景明縣有名的木匠那兒區選車架。
林妙芸挑了挑。選中了一個暗褐色的車架,它顏色低調。裝釘緊實,木質結實,還算不錯。
木匠傲氣。根本不講價,且是一副愛買不買的態度。這讓林妙芸很生氣。
裝什麼隱世高人呢回頭林妙芸要在農場裏多種點紅玉楠,自己開一家木器店。把這死老頭的店給比下去。
生氣歸生氣,還是得在這兒買,畢竟就這兒的車架最好。農場裏的東西雖比這裏的好,卻好得太高調。找不到出處容易出事。
十二兩銀子買了兩個車架,一個裝在那匹壯馬上,一個放在倉庫裏,等小馬長大一些了。可以裝在它身上用。
林妙芸買回來大馬和小馬之後,喂了它們點農場裏的藥。大馬嘴裏和體內的瘤被紮掉了,小馬的身體也被補得強健了些。
安好車架。林妙芸和謝榆琛一起駕著舊馬車,讓車夫駕著新馬車,一起來到了青陽縣她二叔家。
她想和二叔他們家的人一起到清水村給她爹賀壽。
還沒有進去就聽見院內傳來吵嚷之聲。
徐巧月把屋裏的被子都扔到院子裏,自己坐在上麵哭訴:“不行--我絕對不同意,你要是敢娶那個帶著拖油瓶的鄉下女人,我就死給你看!”
林有才坐在堂屋正門口處沉默地歎氣。
如果林有才對這門婚事沒意見的話,現在早去訓斥徐巧月了。他現在的不作為就表示他也不同意。
主要可能還是因為周晴晴嫁過來的話,會帶著別人的兒子,那不是林家的血脈,讓人家看了要笑話的。
林妙梁雙眼紅紅的:“你以為我想這樣嗎?當初要不是你不同意我和晴晴的婚事,也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要是當初你沒反對,說不定我和晴晴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孩子了。”
徐巧月哭得雙目通紅:“我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你不但不聽我的話還怨我!你這個不孝子!你……你逼死我算了……”
她說著就站起來要去撞牆。
林妙芸今兒謝榆琛連忙上前去攔著:“二嬸兒,你別這樣,堂哥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這樣吵鬧,壞了堂哥的名聲,最後心疼的還不是你?”
徐巧月聽了哭聲笑了一些,但仍在啜泣:“可是我沒辦法啊……我辛辛苦苦把他養大,花了那麼多銀錢和心血供他讀書,就是為了讓他娶一個帶著拖油瓶的鄉下寡付嗎?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唯一的驕傲啊--”
她越說越委屈,哭得幾乎肝腸寸斷。
林妙芸拿出手帕來給徐巧月擦眼淚:“二嬸兒,先別哭了,哭壞了身子是自己的,而且堂哥和二叔看著心疼。”
徐巧月憤恨地瞪著林妙梁:“他個白眼兒狼才不心疼我,他巴不得能早點兒氣死我……”
越說越難過,徐巧月的哭聲又漸漸大起來。
林妙芸不由分說,和謝榆琛一起把徐巧月架進了屋裏,先把徐巧月和林妙梁隔離開。
安撫了徐巧月一會兒,林妙芸轉去堂屋做她二叔的思想工作,她覺得她二叔比較明事理,把她二叔說通的可能性比較大,要是她二叔倒向了林妙梁這邊,徐巧月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二叔。”林妙芸進去,先給林有才倒了一杯茶。
林有才無力地苦笑了一下:“讓你看笑話了。”
林妙芸坐到林有才跟前兒,試著道:“二叔,晴晴成了寡付也隻是命不好,本身沒有什麼德行不端的地方,至於多個孩子,也就是多一個人吃飯的事兒,好好待他的話,他會知恩圖報,將來為咱們林家增添力量。這樣想,事情也沒有那麼不好,您又何必和堂哥擰著……”
林有才歎了口氣道:“我也是沒辦法啊。”
“這話又是……”林妙芸不解地看著林有才。家裏不就是她二叔做主嗎?怎麼她二叔還沒辦法了。
林有才道:“你可還記得你二嬸兒給妙梁看的那個姑娘,孫玉敏。”
林妙芸點了點頭道:“記得。可不是早不成了嗎?”
林有才道:“本來是算了的,可孫玉敏的叔叔孫孟連中了舉人,你二嬸兒聽說了就立刻鬼迷心竅了,非想去攀這個親戚,妙梁不願意,她就瞞著妙梁去和孫玉敏親近,和她說妙梁有多滿意她。姑娘本來就對妙梁有意思,你二嬸兒那麼一說她就更動心了,為此把上門來提親的人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