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嬌嬌和瞿富楊的關係一直不好,所以很少在家裏說她和玉嬌嬌的過節,加上瞿富楊隻喜歡逛春風度。對如意坊一直都漠不關心,所以並不知道玉嬌嬌是瞿嬌嬌的死對頭。
就是知道也不會在乎。他從來就沒在乎過瞿嬌嬌一絲一毫,比起瞿嬌嬌。他更想守住懷裏能和他一起度良宵的美人。
“娘子,等我等久了吧?”瞿富楊搓著手來到玉嬌嬌身邊,伸出粗壯的手臂抱了上去。
玉嬌嬌瞟了瞿富楊一眼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你不知道。你要是再不來,媽媽就要逼著我去接別人了。”
瞿富楊抱玉嬌嬌抱得更緊了:“哎喲。我的錯我的錯,你可千萬不能接別人。我們都許過做夫妻了。”
玉嬌嬌在心裏冷笑,這憨貨真是可笑,女表子的話也信。她怎麼可能真的和他這樣一個無權無勢還長得醜的男人做夫妻。
“你帶夠錢了嗎?我要是拿不到錢就和你那樣的話,媽媽會打死我的......”玉嬌嬌的聲音和眼神都帶著勾人的媚態。恨不得把瞿富楊的魂兒都吸到自己這兒來。
“帶了帶了,夠咱們倆塊活好幾天了,哈哈哈哈哈哈......”瞿富楊想到接下來的美事就禁不住哈哈大笑。
玉嬌嬌聞言縮進瞿富楊的懷裏:“人家一直想你呢,很少有你那麼厲害的。這幾日你不在,人家都要想死了......”
瞿富楊一聽。男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心花怒放。將玉嬌嬌打橫抱起來走向床邊。
另一邊林妙芸還在吃飯,她問瞿嬌嬌:“你沒問他是幹什麼花錢花得那麼快嗎?”
瞿嬌嬌吃了一口魚肉道:“沒問,反正我問了也管不住,我爹娘都護著他。而且他能幹什麼,無非就是耍錢耍女人,我能做的就是把私房錢藏好,等以後嫁出去就好了。”
她在外麵經營鋪子的事兒都瞞著家裏,還有一些打賞她會往低了說,瞿富楊來要錢她會聲淚俱下地哭窮,所以盡管瞿富楊和爹娘都混蛋,瞿嬌嬌也攢下了一些積蓄。
她料想過,等她要出嫁的時候,家裏肯定會在彩禮錢上獅子大開口,到時候嫁得人是個什麼品性就保證不了了。到時候她得想辦法賄賂媒婆,別找多有錢的,人好最重要,她可不想剛離狼窩又入虎穴。
林妙芸點了點頭沒再問,瞿嬌嬌不是沒腦子的人,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好脫離這困境。
她們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兒,林妙芸就坐著馬車回家了。
路過春風度,林妙芸不由得掀起車窗簾往外看,這裏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
她有時會想,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回過什麼樣的生活。
大概會大搖大擺地去春風度裏麵找樂子吧,等到上了年紀再娶個媳婦安然度日,謝榆琛這個媳婦就不錯,又聽話又體貼,想到這裏她禁不住笑了。
就在這時,她看見二樓其中一個房間的窗前站著玉嬌嬌和瞿富楊。
他們穿著中衣,正在對著盆栽聊天。
瞿富楊那個傻矮個,哪是閱人無數的玉嬌嬌的對手,這會兒早被她弄得五迷三道,看她的眼神裏滿是愛意。
林妙芸趕忙放下了車窗簾。
要是瞿嬌嬌知道她辛辛苦苦賺的錢都流到了玉嬌嬌這兒,還不得氣死。
瞿嬌嬌會不會一氣之下提前嫁人?嫁了人就沒辦法做舞伎了,樂坊屬於高級娛樂場所,要求舞伎和歌伎明麵兒上是處仔,就是不管私底下怎樣,明麵兒上不能是嫁過人的婦人。
林妙芸細微瞿嬌嬌別犯傻,要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比起她做舞伎能掙的,給瞿富楊的還算是較少的一部分,她應該以掙錢為要緊。再說了,她要是因為賭氣家人,就得和林妙芸解約,解約需要付七百兩銀子的違約金,這損失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一旦瞿嬌嬌退出,林妙芸的朱袖錦堂就會失去很好的助力,損失*。
林妙芸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慢慢想對策。
謝妍初看林妙芸閉上了眼睛,以為她困了,從座位下麵的匣子裏拿出一條小被子對林妙芸道:“夫人若是乏了可以躺下來睡,可能會更舒服一點。”
林妙芸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還是坐著更舒服些。”
她一會到家,小慕芸就連蹦帶跳地跑了過來:“娘親--你看--”
她手裏拿著一方手帕,上麵的繡紋十分精巧。
“這是什麼?”林妙芸接過來看了看道,“今天是去逛街了嗎?”
“不是--”小慕芸得意地笑道,“今天先生進行了一次隨堂測驗,誰表現好就獎勵手帕,這是先生獎勵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