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世芳拿著箭狠抽了那下人幾下,喝道:“你會不會說話,本小姐這些日子的騎術和箭術都大有長進。怎麼會受傷?你再在這兒烏鴉嘴,當心本小姐撕爛你的嘴!“
那家丁不敢再說縮到一邊去了。
龔世芳除了愛野愛顯擺自己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之外就是愛小白臉。
她才不管什麼閑話不閑話從來都是自己爽了就行。現在身邊就跟著四個寒門小白臉,一個個長得俊朗無比。在床上那也是有求必應,將龔世芳哄得很好。
現在龔世芳身邊就跟著兩個,一個是東街豆腐坊的賈田雨。一個是東街麵條攤的馬成旭。
賈田雨皮膚偏白,較矮一些。馬成旭則是麥色皮膚人高馬大。
賈田雨全身上下最好用的就是那張嘴,那張嘴在白天的時候巨會拍馬屁。晚上的時候在床上……(自行想象)
“小姐,我看您打人的時候中氣十足,看來這些時日進步不小。小姐果然是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學這麼快。“賈田雨找一點機會就湊到龔世芳身邊大拍馬屁。
馬成旭是個傻大個。嘴笨腦子蠢,一張俊臉都因為那股蠢氣兒給敗了了些顏色,他手裏拿著大餅,橫了賈田雨一眼。從鼻子裏噴了一股不屑的氣兒。
龔世芳對賈田雨的恭維很受用,在他的脖子上啃了好幾口。直啃出一大片紅印兒才夾了一下馬腹往前奔去。
賈田雨立刻把自己脖子上的紅印兒給馬成旭,臉上頗有自得之色:你看看。小姐還是更喜歡我的吧?
馬成旭嘴角抽了抽,差點沒把嘴裏的大餅吐出來,嫌惡地看了賈田雨一眼,夾了一下馬腹往前去追龔世芳。
龔世芳轉了幾圈,看中了前麵的一隻野山羊,對著那畜生拉滿了弓,臉上是一副誌在必得的神情。
然而,一支箭*去,偏了,斜斜地打在山羊旁邊的樹幹上,把山羊嚇得拔足狂奔。
就在龔世芳萬分*惱的時候,另一個方向飛出一枝箭,正*羊的要害,山羊抽搐了一下倒地不起了。
龔世芳看了喜出望外:“哈,我打到了山羊!“
馬成旭茫然地道:“那不是小姐你打的吧,你的箭明明打到了旁邊的樹幹上。“
龔世芳一個惡狠狠的眼刀向馬成旭飛過去,馬成旭被嚇得立刻閉了嘴,低下頭慌忙啃自己的大餅。
賈田雨則諂媚地笑著湊上去道:“那就是小姐打的,不管是不是小姐打的都是小姐打的,不管那時誰打的,能被小姐拿來那就是他的榮幸。“
龔世芳聽見這話滿意地笑了,夾了一下馬腹向那隻野山羊衝去。
他們到跟前的時候卻看見一人正在往馬上捆綁那山羊。
“放下,那是本小姐的!“龔世芳大叫一聲衝了過去。
看見男子的容貌後,龔世芳愣住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這麼這麼這麼好看的人?
龔世芳讀書不多,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人的容貌,反正她隻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謝榆琛冷淡地看了龔世芳一眼,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迅速將山羊綁好之後,騎上馬飛速離開了這裏。
人都走遠了,龔世芳仍在癡呆之中,等晃過神之後,她跳起來尖聲大叫:“就是他,就是他!我要他!你們,全部,所有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我要,我要把他據為己有!“
下人們在龔世芳幾近癲狂的催促下,開始四下尋找剛才那男子。
謝榆琛自上次被追殺後,受了很重的內傷,一個人躲到這裏的一個山洞裏療養,靠獵點野物維持生活。
他不知道林妙芸現在在哪裏,是否安好,是否和孩子們團聚,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林妙芸還活在世上。
正在運功療傷之時,洞外出現了一聲慘叫。
謝榆琛睜開了眼睛。
“救命啊,救命啊。“龔世芳在瘋狂尋找謝榆琛的過程中和下人們走散了,天越來越黑,她孤零零地在山中亂轉,剛才還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摔傷了腿,疼得動彈不得,現在她除了呼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龔世芳嚎了一會兒,得不到回應,便往旁邊的山洞裏爬,她覺得裏麵可能會比外麵暖和一點。
進去看見端坐在石床上的謝榆琛後愣住了,她大叫著控訴道:“你……你在裏麵!能聽見我的呼救,那為什麼不救我?“
謝榆琛眉目冷淡:“我為什麼要救你?“
“我……我……“龔世芳覺得謝榆琛就是該救她,被他這麼認真地問理由,她卻張口結舌說不上來。
“不要覺得長相英俊的就都喜歡憐香惜玉英雄救美,我偏不是那樣的,我不解風情,也沒閑心管閑事。“謝榆琛平淡冷漠的話語像冷風一陣陣地吹進龔世芳心裏,冷得她睜大了眼睛,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