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約的母親最終也沒有挺過來,孤苦無依的錦約和謝知軒一同回了晉國王宮。
回宮之前,梁武銳找到謝知軒。懇求他:“三皇子,屬下懇請三皇子將錦約賞給屬下。錦約於屬下有恩,屬下想……“
謝知軒想也不想地道:“不準。“
梁武銳心中絞痛了一陣。他不明白挾製為什麼不肯。謝知軒有那麼多的侍女,都是官家送來的才貌雙全的良家閨秀,為什麼還要和自己爭搶這個丫頭?
謝知軒隻拒絕。都懶得和梁武銳解釋為什麼,他根本不需要向一個身份低微的侍衛解釋什麼。全憑他高興就可以。
至於為什麼不肯把錦約給梁武銳,不是喜歡錦約到舍不得。隻是單純地不喜歡別人從自己這裏要東西,他手裏的東西隻能是他的,他若想賞賜就賞。但誰若是與他索要搶奪,他就偏不給。
梁武銳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梁公子。“錦約坐在圓桌旁邊,沒去喝梁武銳為她倒的茶水,隻焦急但細聲細氣地道,“三皇子到如今還是杳無音訊。您幫忙去找一下吧,您一定有更多的辦法。“
梁武銳料定謝知軒已經被淹死了。他老爹手裏又有兵權,說話沒了以前那麼謹慎。他深深地看著錦約:“他對你好嗎?有多好?“
錦約不知道梁武銳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發問,有些懵懂地道:“三皇子一直對我很好……“
“不就是讓你沒有自我地一直照顧他嗎?他出宮之前會留下一兩句關心的話嗎?他回宮的時候會想著你給你帶點什麼嗎?他給過你什麼希望嗎?“梁武銳說著音調也越來越高,竟隱隱透出了怒氣。
錦約的心裏沒有多大波瀾,她本來就沒期望能從謝知軒那裏得到什麼:“……這不是應該的嗎?“
“你對他付出了多少?當初為他擋了一箭,差點失去性命,現在鎖骨上還留著疤痕吧?可Z在他心裏你又算得了什麼?“梁武銳道,“他對一個從宮外剛撿回來的女人都比你好!“
“這和梁公子又有什麼關係?“錦約被梁武銳的怒氣激得也拔高了音調,“梁公子說這些話又意在什麼?直說便好。“
“錦約,“梁武銳握住了錦約的手,“當初救你的人是我,一直心心念念放不下你的人也是我,你忘記他,跟了我吧。“
錦約飛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怎麼膽敢如此?我生是三皇子的人,死是三皇子的鬼,三皇子回來必會降罪於你,這次我會替你隱瞞,你以後決不可再像今天這般。“
“你是他的人?他都不願意碰你!“梁武銳的拳頭攥得哢哢作響,“你在他那裏什麼都不是,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錦約不為所動:“什麼都不是又有什麼關係?隻要他不趕我走,我便一直留在他身邊,生死相隨。“
梁武銳疲憊地捏住了眉心,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而後變臉似的笑著昂起頭:“錦約,我實話告訴你吧,是三皇子走的時候說讓我好好照看你,我看三皇子一直不回來怕你在宮裏受欺侮,才想將你要過來,既然你不願意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