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芸醒來時謝知軒已經不在她身邊了,應該是去上早朝了。也太勤奮了吧?什麼時候“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種情況才能發生在謝知軒身上呢?
不過今天怎麼沒人叫她?她每天都該早起去給孟雪柔請安的啊。晚去一會兒她都要發飆的,更何況拖到日上三竿。完蛋了完蛋了。
謝慕芸一著急,起身急了牽扯到昨夜運用過度的肌肉。疼得她嘶了一聲。還有下麵也有點不舒服……昨天感覺還不錯的,怎麼到現在後遺症這麼嚴重?看來享受歡愉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謝慕芸的侍女錦約走了進來,扶著正要起身的謝慕芸道:“娘娘慢些……今日娘娘想穿哪件衣服。錦約去為娘娘取來。”
“衣服的事先放一放,我想問為什麼沒人叫我起床?害我錯過了向太後請安的時辰。”潛台詞。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太後要是找我的茬我就找你們的茬,畢竟是你們不叫我害得我被找茬。
“娘娘放心。皇上已經和太後娘娘請示過了,娘娘最近疲累,不需要再向太後娘娘請安。”錦約解釋道。
最近疲累?什麼疲累?她不就是抄抄佛經嗎?還是謝慕芸和謝知軒在床上的活動也被列為勞累一列了……這也可以啊。那謝慕芸的好日子就要來嘍,每天做自己的事。不用去看孟雪柔的臉色,還能天天和謝知軒卿卿我我,美哉,美哉。
謝慕芸心情大好。要了嫩綠色的宮裝穿上,又讓錦約給自己梳了個輕巧精致的發飾出來。美滋滋地在院中澆花撲蝶,玩得不亦樂乎。
那邊的孟雪柔可是氣得夠嗆:“疲累?怎麼疲累?她做什麼了就疲累?請個安能有多累?難道哀家就連這點尊重都不值得嗎?攔著你不讓你充實後宮也就罷了。現在攛掇你向哀家討價還價,她也不去看看,有哪一朝哪一代的後宮嬪妃是不用向太後請安的?為什麼到她這裏就變得這麼特殊?她是不是想讓你背上不孝的罵名?”
謝知軒勸慰孟雪柔道:“母後息怒,並非是她讓兒臣這麼做的,一切都是兒臣自己想懇請母後,她身體較弱,現在又擔起為兒臣開枝散葉的大任,自然要比以往勞累,且她自小沒有人教導規矩,行為較為寬放,留在母後身邊總是衝撞母後可怎麼好?還不如讓她待在銜玉宮,免得惹母後不快,這樣母後也能少些煩擾。”
孟雪柔心中還是不快,可耐不住謝知軒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解釋和哄勸,慢慢也就釋懷了,算了吧,誰讓她兒子中意那女子呢?她這個做母後的,就是再不願意也沒有什麼辦法,暫時也隻能隨她去了。
謝慕芸在院中玩兒了一會兒就拿出釣竿出去釣魚,皇宮裏的魚可比她之前待的小院裏的魚漂亮得多,這池塘裏的魚是用來觀賞的,一般人不許在裏麵垂釣,小宮女小太監要是敢在裏麵垂釣,被抓到後會被打個半死。
但是……謝慕芸身份特殊嘛,謝知軒的後宮就隻有她一個妃嬪,隻要孟雪柔不找她麻煩,釣幾尾魚的權利她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