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長櫻不知內情,現在見飄飄如此聲淚俱下,動了惻隱之心。若這樣的糾纏不是出於她的本意,而是被逼無奈。那他方才那一掌似乎太過分了。
邊長櫻讓侍衛扶飄飄起來,又拿了金瘡藥給她:“塗上這個。你臉上的傷很快就會恢複。”
道歉的話在他嘴邊流轉了一圈沒能說出口。
飄飄結果藥罐:“謝少主。”
“這事是我的手下做得不對,我會讓他們把你送回去,並給你一定的補償。”邊長櫻道。
飄飄忽然在邊長櫻跟前跪下了:“之前流落風塵實非飄飄本意。現在好不容易逃脫魔窟,飄飄不想回去了。還望少主大發慈悲,別送飄飄回去了。”
“我隻讓手下送你下山。到城裏去,給了你銀子,你就自由了。你想去哪裏便去哪裏,沒有人會管你。”邊長櫻解釋道。
飄飄往前膝行了幾步。眼含熱淚道:“飄飄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現在隻有孤身一人在這世上漂泊,出去了一個人無依無靠,加上長得有幾分姿色。恐怕難以逃脫被人殘害蹂藺的命運,還望少主可憐可憐飄飄。收留一下飄飄。”
邊長櫻不悅地皺起了眉:“說來說去又回到了原點,你還是想堅持留在我身邊?是不是我剛才那一巴掌打得輕。還不能夠把你打醒,你是不是還想再挨一次?”
飄飄惶恐地搖了搖頭:“飄飄不是這個意思,飄飄知道少主身份尊貴,看不上飄飄一介風塵女子,飄飄有自知之明,再不敢癡心*,隻是想留在少主院中做一個灑掃庭除的侍女,仰賴少主的一分庇佑來生存,還望少主允準。”
邊長櫻想了想道:“……那行吧,你就留下,不過就別灑掃我的庭除了,去灑掃我妹妹的庭除吧,你隻可在外麵打掃,不可進入內室,要是你敢犯一次我就殺了你,這樣你也要堅持留下嗎?”
飄飄不假思索地點點頭:“飄飄想留下,求之不得。”
晉國。
謝誌先帶著謝榆琛的親筆信來到秋府門口,將信遞給門童,讓門童將這信交給秋雲平,為了確保門童能好好辦事,確保信確確實實能交到秋雲平手裏,謝誌先給了門童一塊水頭很好的玉佩,門童看見這好東西,亮眼發亮,屁顛屁顛就跑進去了。
這信的內容是尋常的問候語,就是別人截下拆開看了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可這是謝榆琛的親筆,秋雲平和謝榆琛自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字跡甚為熟悉,加之秋雲平心細如發,一看見這封信肯定就能聯想到送這信來的是謝榆琛的人。
果真,片刻過後,門童就折回來邀請謝誌先進入內宅,並將他引到了秋雲平的書房。
秋雲平將侍讀和家丁都屏退,並將房門從裏麵插好才讓謝誌先坐下來說話:“先生何方人氏?”
謝誌先看著秋雲平的眼神別有深意:“在下自衍國而來。”同時將杯盞中的茶水潑灑在桌上,用手指在上麵寫了一個行字。
秋雲平的眼神微微顫了顫,而後道:“知行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