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雪給幾人道歉後,灰溜溜離開,陳林知道自己是個多餘 的,將貴賓室留給了嚴謹和白易之,也夾著尾巴離開了。
白易之看著嚴謹,一張冷峻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僵持著。
可惜嚴謹這人實在不是那種會玩心理戰術的人,論沉穩、忍耐力,他哪是白易之的對手,三分鍾後,他就受不了這種安靜到詭異的氣氛,別扭道,“白易之,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很多女人?”
白易之看著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嚴謹沒想到會被反將一軍,有些尷尬,也有點不舒服,“如果你有,麻煩你讓她們離我遠點。”
白易之沉默不語,臉色逐漸冷下來,這種冷不是那種因為生氣而變得陰沉的冷,白易之此刻給人的這種冷是那種讓人從心底感到一陣膽寒的冷,仿佛眼前這個人,漸漸變得陌生一樣。
“你幹嘛不說話?”嚴謹有些心虛的開口。
白易之的沉默他還真是有點害怕。
白易之看了一會嚴謹,漠然道,“既然林瑞雪已經走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白易之竟還真的就轉身走了,這下換成嚴謹淩亂了。
因為白易之的舉動,嚴謹一早上乃至一下午都沒心思上班,他不明白白易之為什麼突然那麼冷漠,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
難道是因為自己對他那麼凶?可是如果是因為這樣,那白易之進來就應該是衝著他發火才對,然而卻沒有,顯然不是因為這個。
那麼…是因為他說林瑞雪了?
想來想去,嚴謹隻能想到這個。
可一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白易之才火急火燎的來找他,他心裏又不舒服了,“死白易之,禽獸。”
帶著一肚子怨氣,嚴謹下班回到兩人居住的地方,他本想給白易之一頓埋怨,但屋裏卻空無一人,嚴謹覺得有些失望的同時,心裏也空空的。
以往白易之若不是去接他,就一定會在他下班之前就回來了,做好一桌子美味佳肴等他,可今天,偌大的房間裏空蕩蕩的,他感覺很寂寞。
一個人等到半夜,白易之還是沒回來,嚴謹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他一個人靠著兩人的雙人大床,漸漸在疲倦裏睡去。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床邊,還是抱著那個抱枕,屋裏依舊沒有白易之來過的蹤跡,“你還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要是此刻有人給嚴謹這句話錄了音,他一定就能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麼的受傷寂寞和渴望白易之能夠出現了。
因為自己滿腦子都是白易之因為女人一夜不歸,嚴謹沒有任何心思上班,打電話給陳林,謊稱自己感冒請了一天假。
一個人精神萎靡的待在屋裏一整天,直到夜晚,一天未進食的他想出門去吃點東西的時候,一開門,白易之出現了。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白易之走進來,漠然道,“你要出去?”
“呃…我去樓下買點東西。”不想讓白易之知道自己離開他活的太糟糕,嚴謹撒了慌。
白易之嗯了一聲,最後走進書房。
不知道在裏麵鼓搗些什麼東西,沒幾分鍾後,他去臥室換了身衣服,走出來道,“嚴謹。”
“昂?”
等了半晌,白易之卻什麼也沒說,隻是緊緊的擁抱著嚴謹。
這個就把嚴謹搞的有點懵逼了,這都是演的哪出啊?能不能給他個劇本,別讓他這麼茫然啊!
但無人回應他,白易之緊緊的抱著他好一會,鬆開後竟低頭吻著他,“嗚唔、”
說實話,嚴謹其實感應到了白易之在這一吻裏麵隱含的溫柔,但他想抓住的時候,那溫柔總是流逝的太快,這讓他很無奈。
白易之鬆開嚴謹,什麼也沒說,轉身又離開了。
而且這一走,再也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