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話無果,兩人休息了一會,感覺頭腦清醒了,這才掙紮著爬起來看看四周。
看了一會,嚴謹發現這是個廢棄的倉庫,應該是用來堆海產品的,因為即使裏麵已經廢棄,處於幹燥狀態,但那股因長久堆積海產品的關係,導致裏麵還是有一股濃濃的魚腥味。
陳林似乎也發現了,兩人逐漸挪動到一起,試圖看看能不能把彼此的繩子解開。
想了幾個辦法,最後是背對背慢慢摸索,畢竟手都是被綁起來的,看不見也活動不開,隻能一點一點慢慢來。
兩人還沒解開一個結,破舊的鐵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嘎吱嘎吱的推門聲把正在準備解繩子的兩人嚇了一跳,立即縮回去靠著牆角。
進來的是兩個大漢,看起來麵生,不是當時把他們綁上車的那兩個。
其中一個剃了光頭的,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他沒進來,就在門口拉了張椅子坐下。
另一個左邊太陽穴往上一點有個紋身的,看著沒那麼凶狠,拿著兩個盒飯走過來,一點也不溫柔的撕拉一下扯掉嚴謹和陳林嘴上的膠帶。
當時就給二人疼的好像嘴皮都給一塊兒扯掉了似的,“啊啊、”
“叫什麼叫,都給我老實點。”光頭男不耐煩的吼 了一聲。
紋身大漢不理會他們,順道又給嚴謹解開手上的繩子,“你自己吃,順便也喂他吃。”
“啊?我怎麼喂啊?”嚴謹叫喚道。
那紋身大漢這時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想怎麼喂就怎麼喂,不想喂老子還省了一份。”
說著,那大漢不甘願的走出去,嘀嘀咕咕道,“媽的,這一單狠狠敲他一筆,幹完老子再也不幹了, 操。”
門口坐著的光頭滿不在意一笑,好像在嘲諷說話的大漢,“說得輕鬆,不幹?哼嗯…上了這道兒,真正洗手的要麼在牢裏蹲著,要麼都死了。”
紋身大漢走出後,直接搬著凳子坐在了外麵,光頭也把椅子挪出去。
嚴謹和陳林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將二人的話聽在耳朵裏。
見外門兩人沒有用心看管他們,陳林壓低聲音道,“看來是想要錢,我們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嚴謹卻突然一本正經看著陳林,這探索的目光把陳林看的發毛,心裏杵道,“你幹嘛?”
“你不會是隱形的富豪吧?要不然他們怎麼會綁架我們呢?”嚴謹低聲道。
陳林白他一眼,“我還想說呢,你該不會是哪家二世祖出來曆練被人盯上了吧。”
“切,我要是有錢,我還整天眼巴巴的望著那點三秒鍾都不夠數的工資啊!”嚴謹鄙夷道。
陳林看了他一眼,想想也對,“那到底他們綁架我們做什麼?又沒錢!”
陳林剛說完,吃到一半的飯他就吃不下去了,他可是清楚的聽到那大漢說了要狠狠的敲一筆準備不幹了的,可他們兩個…
陳林盯著嚴謹看了看,怎麼想他們都不會是那種可以讓綁架犯敲一筆就可以不幹了的主啊。
他自己還好,畢竟是個主管,工資自然要比嚴謹高一點,又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的積蓄總歸是比嚴謹這個月光族要好很多的。
可是…
他的積蓄也就夠個老婆本啊,要夠綁架刀幹一票就收手…
怎麼想他都覺得他那點錢過於微薄了些。
“完蛋完蛋…”陳林碎碎念道。
嚴謹神經線粗,對陳林突然的碎碎念表示不解,疑惑道,“怎麼了?”
陳林躲開嚴謹遞過來的飯菜,臉色難看道,“別吃了,你想想,那大個兒剛才說了,幹完這一票不幹了,這說明他要狠狠的宰我們啊,可我們哪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