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拿起武器架上的槍,虎虎生風地使了一套槍法,隻覺得這槍輕得就像根牙簽似的,槍法使起來,就像電視裏的轉筆高手玩轉筆一樣,一支槍在手裏滴溜溜地轉,不同的是,刺出去的每一槍,都帶著巨大的風聲。
在鸚鵡驚詫的目光中,田梨將架子上所有的武器都拿起來使了一遍,一個時過去,她收了手,輕飄飄地將重達一百二十斤的方畫戟,放回武器架子上。
隨後活動活動筋骨,田梨自我感覺良好地問道:“這道具挺好用的,好像沒什麼後遺症?”
撲嗒一聲,甜棗從兵器架子上掉了下來,把自己摔成了一隻土雞。
驗證晾具的作用,田梨心裏又有了幾分把握,她花了一夜的時間研究劇情,第二一早,她就帶著雲飛去了刑部的牢探望雲嶽。
牢裏條件自然不怎麼樣,但好在胡族沒停止過撲騰,因此雲嶽這個有用的人才,暫時還沒受多大折磨。
前柱國大將軍居住的條件還算不錯,單人牢房裏看著挺幹淨,有一個窗口通風,角度合適的時候,還能照進來一縷陽光。
屋子裏有一張的案幾,上麵擺著幾本兵書。
雲嶽的衣服頭發看著還算幹淨,隻是人比記憶中瘦了許多。
田梨看看周圍的環境,心裏暗暗點零頭:慶隆帝其實是個聰明的,如果真把雲嶽折騰殘了,胡族打進來怎麼辦?
見了田梨和雲飛,雲嶽第一句話不是問兒女的情況,而是問起邊關的形勢。
雲飛年紀雖,卻也關心時政,少年有條有理地給父親分了一遍外麵的形勢,這才問起父親的情況。
田梨心中暗歎,雲嶽這人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死心眼了,換句話,就是愚忠。
好在田梨熟悉全部劇情之後,決定改變之前原主的策略,打算把慶元帝完完整整地接回來,所以起來,父女倆人在這件事情上,最大的分歧已經沒有了。
隻是她向雲嶽提出,將要從軍去邊關抗胡時,雲嶽卻是臉色大變,堅決不許。
“不行!”雲嶽一臉慍色斥道:“軍中俱是男兒,衣食住行多有不便,況且行軍途中風餐露宿,戰陣之上刀槍無眼,你一個女兒家,怎能行如此險事?簡直是異想開!”
田梨心裏暗歎。
可能古代的父親就是這樣,明明心裏是關心和愛護女兒,卻偏要用嚴厲和斥責的語氣出來。
能不能學學她爸田正軍,人家那才是好爸爸,暖爸爸,什麼時候都和顏悅色,永遠都是寵妻狂魔和寵女狂魔。
想到現實世界中的父親,田梨眼眶有點濕,她醒來到現在,一直在忙著做任務,病情雖有好轉,卻也沒到能夠出院,隨意行動的地步。
她還沒去給父母掃過墓,沒去跟他們一,她的病快好了,還遇到一個坑饒係統,幫了一個和他們同時代的笨女人。
眼淚好像不知不覺地,就流下來了。
雲嶽和雲飛都注意到了田梨的異樣,雲飛首先急了,掏出帕子,踮起腳跟,就來給姐姐擦淚。
“姐姐,咱聽爹爹的話,讓我去吧,我的武藝也練成了,跟著爹爹上陣報國。”熊孩子一邊幫田梨擦淚,一邊自告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