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臉頰上帶著些許震驚的神色,她抿了抿下唇,斂下眸子不敢看他深邃的雙眸,她的視線定格在她的小手上,但與此同時,也看到了他手掌心內的勒痕。
“你的手掌心也受傷了!”雪兒抬眸望著霍冽,“是怎麼弄傷的?”
這樣的勒痕,是被繩索勒到的嗎?
霍冽不打算回答她,直接伸手一把將雪兒抱了起來,朝著病床走去。
“哥,你放我下來,你身上還有傷!”雪兒急切的出聲,金川剛才還說他傷口撕裂了,現在這樣抱她,一定會再次牽動傷口的,他綁著白紗布,不肯給她看傷口,問他手掌心的傷,他也不肯說。
“抱你,不成問題。”
“不行,你趕快放我下來,萬一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為了你,不在乎。”
這六個字,讓雪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為了她,連傷口撕裂都不在乎……
他將她放在病床上,VIP病房的床要比一般病床大上一些,她躺在病床上,而他則是伸手摟抱著她。
感受著他的體溫和氣息,雪兒不敢亂推亂動,就怕會牽動他的傷口。
霍冽的利眸對上她剪水般的瞳眸,他薄唇微啟,出聲道:“閉眼,睡覺。”
“那你……”
“陪你睡。”
“……”
一夜,好眠。
隔天一早,雪兒情況好轉,出院。
霍冽並沒有帶她回霍家,而是到了他的別墅。
她生氣,生霍冽的氣,她真的真的很生氣,但是看到他一早上換藥的場麵,她頓時也沒有辦法繼續氣下去了。
原來他背部的傷口不止這一處,背部有著很多已經淡了的刀疤印,顯得非常有男人味,但是雪兒卻莫名的心疼,這每一刀下去有多疼,她不知道,但是小時候不小心被水果刀切了一個小口子,都讓她疼的有些眼淚汪汪的,更別說是這樣一刀了。
“出去,別留在這裏。”
雪兒搖頭,說什麼也要留在這裏。
她知道,哥哥是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場麵,所以才讓她出去的。
金川又是一臉笑眯眯的表情,望著雪兒笑了起來,“雪兒小姐是關心主子的傷口嘛,丈夫受傷了,妻子肯定肉疼嘛,這是人之常情。”
“金川哥這話說的很有經驗的樣子,肯定是有人一直心疼你!”
本來想調侃雪兒的,但是卻被雪兒直接調侃回去了。
金川一臉懵逼,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雪兒約了姚沁在大禮堂見麵,霍冽聽到雪兒約的人是姚沁,也沒有阻止她出門。
雪兒準時到達了大禮堂,剛到達大禮堂門口,就看到氣喘籲籲跑到大禮堂來的姚沁。
“雪兒,聽說你身體不好,請了病假,你現在怎麼樣了?”
雪兒搖頭,“我沒事了。”
“真沒事了啊?”姚沁上上下下打量了雪兒,看著雪兒氣色還行的樣子,也是鬆了一口氣,“那你怎麼不多多休息,突然想到要到大禮堂來?聽說這裏都被警察給封了呢!那天大禮堂裏一片混亂,後來警察就來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應該是個非常老練的人做的!”
雪兒望著姚沁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她不說話,朝著姚沁笑了笑。
等到姚沁說完,氣也喘勻之後,她這才再次出聲:“姚沁,我們進去看看吧。”
“行啊!你是霍家大小姐,想進去還不容易嘛!”說著,姚沁朝著雪兒笑了起來,和雪兒一道朝著禮堂內走去。
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情,大禮堂被拉著警戒線,雖然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但是淮城依舊是眾說風雲。
雪兒和姚沁越過了警戒線,走到了大禮堂的舞台上。
站在舞台上的雪兒抬眸望著打開的燈光,覺得格外的刺眼。
那天的壓軸舞台,就是在這平台上,平台的一側已經垮了下來,鋼琴也早已摔壞了,放在一旁並沒有進行維修,這應該是作為現場的證物要留下來的,因為體積龐大,所以遲遲沒有運走,大禮堂內也依然有著警察繼續勘察著什麼。
雪兒望著根斷裂的安全繩索,想要伸手去碰的時候,一旁的姚沁立即出聲道:“雪兒,戴上白手套,萬一留下指紋什麼的,找證據就不方便了。”
姚沁依舊一臉很有經驗的樣子,將白手套遞給了雪兒。
雪兒道了一聲謝謝,而後出聲道:“姚沁,你在這方麵好像很懂的樣子。”
這一句話一出,姚沁的表情微微有了些許變化。
“這……”約莫幾秒之後,姚沁立即笑了起來,“哈哈,也沒有啦,以前那些TVB的警匪片看多了啦!所以自然而然就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