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禮堂?”
“不。”米餅搖搖頭,“在回來的路上,這一次,唐納德輸了,他沒有任何的籌碼,沒有辦法再要挾主子了。”
雪兒聽到米餅的這一句話,心口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
“少奶奶,先回別墅吧。”
“嗯。”雪兒點點頭,望著眼眶紅紅的鵬程,“米餅,你帶人去別墅一趟,變還在那裏!”
米餅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左看看右看看,的確是沒有看到變的蹤影!
“我這就帶人過去!”
“不!”鵬程迅速阻止了米餅,“不要帶人過去,我擔心他們會設埋伏,誘你們進入圈套之中。”
“那邢牧要怎麼辦?”米餅也是愁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哥一定是被抓走了,現在過去也沒有什麼用了,他們一定會抓活口,因為唐納德有個怪癖,他喜歡親自處死叛徒。”鵬程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跟著顫抖。
雪兒望著緊攥在手裏的馬兒掛飾,她瞬間沉默了。
等到霍冽回到別墅之後,雪兒依舊呆坐在沙發內,手裏攥著小馬造型的鑰匙圈,麵前擺放著手機,手機內是那盤殘局,宋妍的手帕和照片就擺放在不遠處。
霍冽坐入沙發內,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我已經派人去別墅看過了,沒有見到邢牧的屍體,他現在還活著。”
雪兒將臉蛋埋入霍冽的胸膛內,“冽,鵬程說……唐納德喜歡親自處置叛徒,你說……邢牧會不會死?”
“我已經把唐納德控製住了,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真的嗎?”
“嗯。”霍冽也沒有辦法給她準確的答案,但是現在要是不給她這顆定心丸,想必她會繼續自責下去。
“冽。”雪兒抬眸望著霍冽,“我們的兒子不是小包子嗎?鵬程說,另有其人?到底是誰?”
“跟我來。”霍冽帶著雪兒朝著二樓走去。
到達二樓最右邊的房間門口後,霍冽這才停下了腳步,“推開門看看。”
雪兒不解的看著霍冽,而後伸手推開了房門。
當她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她徹底愣住了,這完全就是一個嬰兒房!
嬰兒床上的小孩正安詳的睡著。
雪兒走近一看,“克雷爾?”她沒看錯吧?是克雷爾?
“他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雪兒錯愕的睜大美眸,對這一切感到不可置信。
“怎麼會……你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我們的兒子是小包子,他現在在淮城,我爸媽照顧著他,怎麼可能是克雷爾?”
“他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雪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克雷爾會變成我們的親生兒子?那小包子呢?小包子又是從哪裏來的?”
“在你生完孩子之後,克雷爾就被人帶走了。”霍冽將事實告訴雪兒。
“帶走他的人是唐納德?”
“嗯。”霍冽點頭,“我擔心你會受不了,就派人找了一個棄嬰。”
“你騙我,你一直都在騙我。”雪兒握緊拳頭,伸手去打他,眼淚撲簌簌的滑落,“其實克雷爾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你瞞了我這麼久!”
這種失而複得,卻又被蒙在鼓裏的心情,讓雪兒一時之間難以釋懷。
她對這個事實顯然是感到不可置信、一時半會簡直是難以接受。
雪兒轉頭望著床上的克雷爾,她錯過了他那麼多的時間,以至於他被唐納德那個變態關在瘋人院裏,以至於他這麼大還不會說話,以至於他有自閉症的傾向?
克雷爾好像是聽到他們兩人的交談聲,漸漸清醒了。
他睜開那雙眸子,雪兒這才發現他和霍冽有多相似!那雙眸子一樣深邃,那眉眼之間有著說不出的冷意,隻是克雷爾還小,依然是那樣稚嫩、可愛、帥氣。
“雪兒。”克雷爾在看到雪兒之後,準確無誤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小小的他躺在床上,朝著雪兒張開雙臂。
雪兒一下子就哭了,原來,她覺得克雷爾熟悉並不是因為他和小包子年紀相仿……
她現在全都明白了,明白霍冽為什麼會向唐納德妥協,為什麼會答應娶湘情,原來是因為唐納德手裏有克雷爾這張“牌”。
雪兒伸手去抱克雷爾,剛將克雷爾抱入懷裏,克雷爾就伸手緊緊抱著雪兒。
“克雷爾,以後不喊雪兒,喊媽咪。”
“雪兒媽咪。”
雪兒被克雷爾逗笑了,“不要加雪兒,就喊媽咪。”
克雷爾卻不肯妥協,“雪兒媽咪,雪兒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