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之所以這麼公然地替喬清然辦喪事,那是因為他看中了司少對喬楚的寵愛。他覺得,隻要讓喬楚肯認回他當父親,以後他要跟司家合作,就容易許多。等他重掌公司大權,就不用再在林述麵前低下三四,完全沒個男人樣。
隻是,現在喪事都辦了大半天,卻不見司少現身。怕隻怕,男人都一個樣,最初的新鮮感過去,就把女人扔到角落裏了。
所以,景怡楓決定靜觀其變,明哲保身。
林述見景怡楓閉了嘴巴,嘴角揚起一抹鄙夷,女王一般揚聲道:“給我狠狠地砸!今天誰能把那個骨灰盒砸碎了,我重重有賞!”
那些軍綠色保鏢一聽,看向喬媽媽的骨灰盒就像盯著一座金山,手下的動作更加瘋狂。
司少派來的保鏢拚命護住靈位這邊,但眼看已經漸漸支撐不住。
喬楚被兩個軍綠色保鏢架住,掙脫不得,肝膽俱裂地叫喊:“不要再砸了。景夫人,景夫人我求求你!我媽媽已經死了,你有什麼氣就衝來我,求求你讓他們停手。”
“我對你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氣?這些年來,景怡楓背著我在外麵生了多少個野種,我都懶得理會。因為,他們連入我眼的資格都沒有。”林述冷笑:“我氣隻氣,喬清然既然已經決心離開怡楓,為什麼現在又會與他糾纏。難道,她想讓你回景家,也分一點家產?當然,等著分家產的野種不少,多你一個也無所謂。我氣隻氣,喬清然人都死了,還能讓怡楓替她辦喪事。”
這番話不但把喬楚罵了,連帶那群聚在一起的年輕男女都罵進去了。
他們個個臉上現出不忿來,但想到林述在景家女王一般的地位,是終隻是磨著牙瞪她,卻不敢衝上前來叫罵一頓。
喬楚狠狠壓下心頭的憤怒,雙膝一彎跪在地上,煞白著一張臉說:“景夫人我求你了,我跪在地上求你,求你放過我媽媽。我從來沒想過要景家的半分家產。”
宋菲菲也被兩個保鏢抓住,不能衝過來保護喬楚,怒得眼睛都冒火了。
“楚楚你幹什麼?快起來。跪天跪地跪父母,怎麼能跪這種惡婦?你趕快站起來。”
喬楚哪裏還聽得進宋菲菲的話,眼睛很酸很痛,可是她不能再流淚。現實已經這麼殘忍,她如果再哭,就會更軟弱,連堅強都不能了。
她啞著聲音哀求:“景夫人,求求你讓他們走吧。我跟景家什麼關係都沒有,媽媽也從來都沒有去找過景怡楓,求你相信我。不要傷害我媽媽了。”
“你跪我做什麼?”林述怒道:“我還活得好好的,你這樣跪我,是想咒我早點死嗎?來人,給我掌她的嘴!”
喬楚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都要這樣對待她?媽媽這一輩子,隱忍善良,做了那麼多的好事,為什麼到頭來得不到好報,還要被人這樣羞辱?
心裏一痛,她大聲喊道:“林述,你今天如果敢碰我媽媽,我一定會報仇的!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