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楚站定在中間,脊背直得就像一棵鬆竹,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好像所有人的怒火,都無法影響她的情緒。
“喬楚,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景言琛撥開人群走到喬楚麵前,“隻要你現在肯點頭,站出來阻止那些攻擊我媽媽的新聞再發布,我就放你一馬。而且,我還會讓爸爸風風光光地把你接回家裏去,給你一個女兒的名分。”
“如果我不肯呢,你打算怎麼樣?”喬楚冷淡地問:“再打我一頓,還是殺了我?”
景言琛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這麼難纏的女人,竟然軟硬不吃?
他氣得眼角抽搐幾下,惡劣的話語從嘴裏吐出:“不,那些犯法的事我可不會做。我覺得,讓我的小弟們欣賞一下你不穿衣服的美麗身體,一定不賴。”
喬楚的臉色終於有一絲崩裂,“你敢!”
“我怎麼不敢?別以為跟司少睡過,就真成他的女人了?我告訴你,等你的身子被所有人看光了,司少隻會厭惡你,連眼尾都不會再向你看一下。”景言琛冷笑:“動手!”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聲在門外傳進來,“都讓開!青天白日的,我看誰敢在我眼皮底下欺負她!”
眾人被這聲沉穩的喝斥聲驚到,回頭朝門口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軍人製服的年輕男人站在那裏。他的身形筆直,氣勢如虹,旁邊還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喬楚什麼時候報的警?他們怎麼都沒有發現?難怪她剛剛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是有靠山。
可是,景言琛發現,喬楚臉上也布滿了遲疑驚訝的表情,顯然不知道會有人來。
那個年輕男人五觀端正,黑沉沉的眼睛剛正有神,抬眉揚唇之間,一股浩然正氣展露無遺。
他扶著中年人走過來,那群作惡的黑衣人被他身上散出來的煞氣嚇到,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年輕人一直走到喬楚麵前,突然向喬楚行了一個端正的軍禮,“喬楚小姐你好,我叫謝安陽。你不要害怕,以後我會負責保護你的安危,以後有我在,誰都不能再欺負你。”
喬楚訝異,這話聽著好熟悉。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麵前這個人,應該是司少派來的。
她在江城無依無靠,除了宋菲菲,再沒有任何朋友。司少和段七少都是她後來認識的朋友,除了他們,還有誰會拚著得罪林述,來幫助她?
景言琛可能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後背慢慢直起來,仗著人多,他竟也不害怕,冷笑著對謝安陽說:“這位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謝安陽目不斜視,冷淡而嚴肅地說:“身為一個軍人,保護良好公民的人身安全,是我終生的責任。”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十幾個同樣穿著警察製服的人。他們步伐整齊聲音震地,站定後朝謝安陽行了禮,顯然都是他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