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不遠處,停著香檳雙色邁巴赫。
看到司尚風把司屹川帶回來,白玫嘴角一勾,得意地想,喬楚,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敢跟我搶男人?光是司老爺子這一關,你就一輩子都過不去。
她下車迎上去,扶著司尚風,小心翼翼地伺候他上車。那溫柔體貼的賢惠模樣,和喬楚的表麵清純心機深重完全不同。司尚風看著白玫,臉色這才緩過來,露出滿意的笑容,“小玫,等到很久了吧?”
白玫細聲細氣地回應老人:“爺爺,我本想陪你一起過去的,又怕屹川不高興。”
事到如今,司屹川肯定知道是她把司尚風搬出來的,於是也懶得再掩飾,反而坦坦蕩蕩地說了出來。
司屹川森冷的目光朝她掃過去。
白玫始終有些怕司屹川,連忙上了車,躲到司尚風身邊尋找庇護。
司尚風對兩個後輩的小動作一清二楚,喝了句:“屹川,上車。”
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司屹川不想刺激他,順從地上了車。
香檳雙色車剛剛開走,從拐角的巷子裏走出一個人。
她的身影纖細,但行動略顯笨拙,仔細看去,原來是個孕婦,四五個月大。
是任小允。
她的目光沒有看向那部價格高昂的車,而是把視線投向了喬楚的家。
此時,她的眼內有著驚濤駭浪一般的恨意,深刻到幾乎想用眼神摧毀這個世界。
是謝安陽?他回來了!那謝國豐呢?也一定來了江城吧?
任小允眼裏充滿恨意,可是低頭看向隆起的肚子,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她一下一下地撫摸肚子,低柔地說:“寶寶,那些害你失去爸爸的壞蛋都回來了。我終於,可以替你的爸爸報仇。你開心嗎?”
任小允站在原地盯著喬楚家的大門口,可惜久久都沒能看到仇人走出來,心裏難免有些遺憾。
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鍾少銘急匆匆地趕過來。攬住她的肩膀才鬆了口氣,帶著些許責備的語氣說道:“小允,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你這樣隨便亂跑,把我嚇壞了!”
任小允回過頭來,她的眼睛裏充盈著淚水。
鍾少銘呆住,緊張地問,“怎麼了?怎麼哭了?”
任小允看到鍾少銘對她這麼關懷備至,心裏也些感動,帶了幾分真心地說:“我隻是,替從前的你覺得不值。”
鍾少銘看看那個破舊的大院,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些關於喬楚的負麵消息,眼神一冷,聲音更冷:“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他攬著任小允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帶她離開這裏。
“我也不想提那些事。”任小允悲傷地說:“可是世人不放過我們,喬楚也不肯放過我們。你看看那些新聞和報紙,還有那些網站,喬楚做錯事,幹嘛非把你也拖下水?!我剛剛是真的很想,很把她罵一頓,替你出氣!”
鍾少銘聽到任小允這麼維護自己,心裏很感動,眼神變得無比溫柔:“喬楚陰魂不散,卻攪得你心情不好,應該受到教訓才對。我會找機會,警告她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