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奇咬牙,連名帶姓地喊他:“司、屹、川!”
司屹川揚眉看他,“怎麼?”明顯一副“你敢有意見?”的表情。
段英奇拚命地忍下惡氣,鬱悶地問:“為什麼不通知我?”
“忘了。”司少很實誠,段英奇的脖子立馬變粗,憤憤不平:“你這是重色輕友!”
由於今天晚上喬楚終於肯接受他,司屹川心情不錯,就不計較段英奇態度惡劣了。
“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回吧。”司屹川說:“送客。”
管家走出來,客氣地對段英奇說:“七少,請吧。”
段英奇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拿司屹川怎麼樣,隻能狠狠地朝他瞪幾眼,最終離開城保。
他在心裏氣司少重色輕友,但想到喬楚平安的消息,總算鬆口氣。
算了,看在我欠你司少一條命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淩晨最黑暗的時間過去,天很快就亮了。
由於整夜無眠,喬楚的臉上,毫無懸念地掛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宋菲菲咋眼看到喬楚的時候,大喊一聲:“楚楚你這是怎麼了?對了昨天晚上我喝醉,後來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記得了!你這個樣子,是被什麼人揍了嗎?”
聲音太誇張,引得謝安陽也不斷地朝喬楚的臉上打量。
喬楚瞪她一眼,拿起一塊麵包塞進她的嘴巴,惡聲惡氣地說:“吃早餐吧你。”
可是再美味的食物也堵不住宋菲菲的八卦因子,一口吞吐掉麵包繼續盤問:“我大約記得有個挺漂亮的女人來跟我們說話,說的好像還是跟司少有關的事。後來呢?你們是不是打架了?你別光顧著瞪我呀,你快說快說呀!”
昨天晚上的事喬楚不願再想更不願再提。縱然她再不怕死,但那也是一場會落下心理陰影的惡夢。
“我跟那個女人沒有打架,倒是你。”喬楚惡劣地胡說八道:“喝醉酒了,見那個調酒的小夥子長得不錯,硬抱著人家要親親。”
宋菲菲聽得膽戰心驚,捂住臉欲哭無淚:“不是吧?我酒品什麼時候變差了?這也太丟臉了。”
喬楚同情地看著她。
好半晌,菲菲才停止幹嚎聲,突然問喬楚:“那最後呢?我有沒有親到小帥哥?”
喬楚高深莫測地說:“當然……沒親到。”
宋菲菲遺憾地把額頭砸到餐桌上,“太可惜了!反正形象都沒有了,怎麼就沒親到調酒師小帥哥?唉呀,臉丟大發了。”
由於宋菲菲沉浸在沒親到小帥哥的悲傷裏,所以注意力總算從喬楚的黑眼圈轉移了。
但謝安陽可沒這麼好忽悠,在宋菲菲出門上班後,他就一直想找機會問個明白。
喬楚在院子裏曬著太陽,順便替七寶順毛,突然問:“對了謝大哥,謝伯父去哪裏了?”
自從上次見過一次,後來就再沒有見他來過,難道他不是江城住?
“爸爸隻來江城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回去了。他一直生活在京江市,不太習慣江城這裏的水土。”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謝國豐的身體不好,要回去養病。但他沒有把這些事告訴謝安陽,故意要他留在江城保護喬楚,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免得擔心。
“真遺憾,我還想著什麼時候請伯父來吃頓飯呢。”
謝安陽笑起來:“會有機會的。”
“嗯。”喬楚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