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穆艱難地忽略掉她的小動作,才告訴她:“底下的人查得很清楚,給那個女人錢的,是任小允。”
手指一頓。
喬楚其實早就猜測過,這件事跟任小允脫不了關係。事隔兩年突然聽到這麼肯定的答案,她的心裏居然是平靜的。
已經麻木到平靜。
她曾發過誓要任小允血債血償,可是一次又一次,總是因為她是個孕婦,而心軟。
這一次,就不要再心軟了。
那個女人,害了媽媽,又來害她,連七寶也不放過。現在謝大哥還因為她官司纏身。
自己怎麼可能還會心軟。
看著喬楚的表情變化,雲穆說:“雖然隔了兩年,但我們還是有足夠的證據,也有人證,你可以起訴她。”
兩年前節目排演的事,並沒有對喬楚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那點證據,頂多讓她到警察局走走過場,不會得到應到的懲罰。
“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好好回敬她一次。”喬楚說:“你不要插手。”
“好。”雲穆的喉節滾動了下,說:“你說怎樣就怎樣。”
喬楚和他畢竟不是普通朋友,馬上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神色,“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丫頭,這個任小允是京江市人。她的父親是當地首富,不但有錢還非常有勢力,所以很多事,謝安陽根本查不到。”
喬楚聞言一驚。
雲穆怎麼連謝安陽在查任小允都知道?他在中國,到底有多少實力?
“我費點了心思,把任小允的背景起了個底,你要聽嗎?”雲穆不願再把太多醜陋的事披露在喬楚麵前,他現在小心翼翼,唯恐她離他更遠了。
如果喬楚不聽,他就不說。如果她要聽,他就仔仔細細地把真相告訴她。
喬楚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告訴我。”
知道真相,也許能幫助謝大哥快快查清真相。
“任小允當年有個戀人,叫薑新宇。她們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從小就定了娃娃親,據說感情很好,打算大學畢業後就會舉行婚禮。可是就在薑新宇剛滿十八歲那年,拿著新考到的駕駛證,撞死了人。被撞的人是個少女。”
雲穆的聲音低沉柔緩,說得很慢很慢,隻想給喬楚好好緩衝的時間。可是聽到這裏,她的心還是猛然下沉,有什麼在腦海裏飛快地閃過,卻抓不住半點頭緒。
雲穆繼續說:“薑新宇的背景也不簡單,是一家跨國集團的繼承人。而任小允一家上下也是力挺他,所以事後,就花大價錢找了個替死鬼,替薑新宇認了罪。”
聽到之裏,喬楚的思路一下清晰起來。她想起謝大哥被撞死的妹妹,想起他曾說媽媽幫他們出庭作證,所以他們欠喬家一個恩情……
“可是被撞死的那個少女,她的家人親眼見到肇事者是個年輕人,不肯接受這個結果,憤怒地要求翻案。結果可想而知,死者隻是個普通家庭,杠上薑家和任家,根本不是對手。眼看就要敗訴,後來是你的媽媽,站出來替他們作了證,這才讓真凶接受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