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嚇了一跳,慌張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司屹川冷冷地反問:“你不知道安妮喝紅酒會過敏嗎?為什麼還拉著她喝那麼多酒?”
“我?拉著安妮喝酒?”喬楚有點搞不清狀況,“我為什麼要拉她喝酒?我哪知道她喝酒會過敏……”
猛然間,喬楚想起了兩年前,安妮曾找她挑釁,說起那什麼畢加索絕唱,還說陪司屹川喝酒喝到住院。
安妮喝紅酒會過敏!
喬楚記起這個事,嚇得眼皮一跳。剛剛安妮還喝了大半瓶,明知道自己會過敏,還喝這麼多,是不要命了嗎?
她馬上解釋,“那麼久以前的事,我哪裏還會記得?”
“屹川,這事也不完全怪她。”安妮柔弱地開口說道:“是我自己不好。我已經兩年沒喝過紅酒了,以為喝一點不會有事的。結果喬楚見我喝開頭了,就一個勁地勸我多喝點。我沒法拒絕……”
喬楚的嘴角僵住,下意識地看向司屹川。隻見他的眼神複雜而冰冷,正漠然地盯著她。
司老爺子睡過午覺起來,被安妮房間裏的動靜吸引,走過來,一看安妮渾身紅疹子,吃驚地問:“安妮這是怎麼了?”
司屹川煩躁地來回走了幾步,沒有理會爺爺。最後,是肖原代為回答事情經過。
司尚風聽完事情經過,看向喬楚的眼神,立馬就變了。
檢查過後,顏醫生給安妮開了點藥,語氣凝重地說:“司少,城堡裏的設備不及大醫院完善,安小姐的情況有些嚴重,我建議還是去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她起疹子起碼有兩三個小時了,要盡快送醫院,否則,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聞言,司屹川臉色更加陰沉了,對喬楚失望透頂。
就像安妮說的那樣,除非是喬楚勸酒,否則她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危險來開玩笑。
喬楚真的是這種心機深沉的惡毒女人嗎?一直以為她心裏純善,是他看走眼了嗎?
司屹川陰著一張臉說:“肖原,馬上讓人準備車。”
肖原連忙下去準備。
“這麼難受,為什麼不及時喊醫生?”司尚風擔憂地說:“城堡裏有醫生,你怎麼等這麼久才讓醫生來看?”
“喝過酒後,我就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勁了,我有讓喬楚替我叫醫生的。可是她覺得我該死,根本不肯幫我。”安妮拉著司屹川的手,艱難地解釋:“屹川,喬楚說我是個壞女人,她還說我在外麵有男人。她肯定是誤會我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壞女人。我是為了你才回國的,我的心裏從來都隻有你一個人。”
安妮的臉上布滿紅疹子,有幾分可怖。可是她說著這麼可憐的話,倒是讓司尚風都忍不住生了惻隱之心。
喬楚匪夷所思地看向安妮。
今天,她算是見識了什麼是顛倒黑白,有口難辯。
現在的安妮是個弱者,第一時間選擇相信弱者,是人類的天性。更何況,安妮已經嚴重到有生命危險,沒有人會相信安妮為了陷害區區一個喬楚,而拿命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