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突然就納悶了,自己又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要怕他?她隻是住在城堡的客人,又不是他司家的傭工?他憑什麼因為晚回家就給她甩臉色?
最奇怪的是,為什麼他要生氣?現在的她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跟他過去有牽扯的陌生女人罷了,為什麼他要這麼緊張兮兮的?
如果理解成,因為他在乎她所以才會緊張,似乎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反正他又不能吃了她,怕他做什麼?
想通這一點後,喬楚決定忽視他的怒火。彎下腰抱住七寶的腦袋,“七寶,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七寶初看到喬楚也很歡喜,搖著尾巴繞著喬楚轉了幾圈,時不時親密的用腦袋蹭她的褲腳。
司屹川突然沉聲說:“七寶,過來。”
這些年被司屹川慣上天的七寶,聽到司屹川的聲音後,突然別過頭去,看都不再看喬楚一眼。
那傲慢的德性,居然跟司屹川有幾分神似。
喬楚目瞪口呆。
不是吧?才兩年不見,把她忘記了?
當年謝安陽把它寄養在喬家,八年過去它都能認得他。憑什麼被司屹川養過一陣子,就不認原主了?
“七寶,你不認得我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七寶仰起頭,鼻孔都要甩上天了,嘴裏發出幾聲嗚嗚聲,就是不搭理她。
“七寶,你好歹也是差點被選上軍犬的好狗,連忠誠兩個字都不知道了嗎?我養你這麼多年,兩年的時間你居然敢忘記我?”
以前的七寶,連喬楚使個神色,都能知道她要做什麼,怎麼現在居然隻認司屹川一個主子了?
“七寶不錯。”司屹川看七寶這副模樣,讚賞地說:“不枉我這些年來這麼照顧你。”
七寶一改傲慢的氣勢,連忙在司屹川的麵前低下腦袋,任由司屹川的手掌在它的腦袋瓜上撫過。
喬楚不可思議地罵了句:“七寶你這個叛徒。”
司屹川的臉上有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七寶,去,回你的窩裏去。”
七寶嗚嗚地叫了幾聲,也不看喬楚,轉身回自己的狗窩去了。
喬楚氣憤地瞪著司屹川,“你是怎麼照顧七寶的?把它教得這麼沒禮貌?”
司屹川漫不經心地端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雖然茶水已經涼,但茶香仍在,喝進嘴裏,反而有種清涼的苦澀感。
他滿意地把茶水吞下,才慢騰騰地說:“它以前跟著你,隻知道一味地服從你的命令。可是跟了我之後,那些照顧它的傭工,根本不敢給它下命令。你明白這種感覺嗎?即使是一隻狗,也喜歡那種自由自在的高貴生活。”
喬楚瞪大眼睛,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她和司屹川居然為了一隻寵物狗的教養,在這裏吵半天?這簡直是黑暗界的最冷笑話。而那位高貴的司少爺,似乎還樂在其中。
是這世界瘋了?還是她沒弄懂這世界?
喬楚深深地吸一口氣,心平氣和地問:
“你就直說吧,到底想怎麼樣?”
司屹川挑起好看的眉心:“什麼想怎麼樣?”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喬楚磨著牙,說道:“我說過天黑之前就回城堡,可是我卻失信了,你想我怎麼樣做才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