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孟山與司家之間的真相,是雲穆手上最大的王牌,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說出來?
“我突然覺得很累,需要回去休息了。司先生如果感興趣,等我養好了傷,我們再作詳談。如何?”
此時,雲穆終於覺得自己占據了主動的有利位置,也不等司屹川回應,站起來就想離開。
司屹川叫住他:“雲先生,今天我可以不殺你,但有些債,總要討點利息。”
話音剛落,長腿帶著尖利的風聲襲向雲穆的身側。雲穆側過身往另一邊倒過去,險險避過這一記攻擊。不等他喘息,第二記腿風再次朝他襲來。
這一次,雲穆再也躲閃不及,被踢中臉部,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勝負隻是瞬間,毫無懸念。
雲穆噴出一大口鮮血,他英俊的臉上有些許扭曲的憤恨,“你好卑鄙。如果不是因為我受傷,你以為可以這麼容易傷到我?”
“與你這種人談論光明磊落?不覺得可笑嗎?”司屹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而且,你應該感激自己身上有傷,否則你今天,就不止是受這麼點輕傷。”
“你……”雲穆怒得變色,大聲喊道:“你也不必太囂張。今天你要麼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雲家的力量。你會後悔與我為敵!”
“很期待你所說的以後。”司屹川挑起的眼角都露出輕視來,“我倒是想看看,你雲家來到江城,還能強橫到什麼地步?”
司屹川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劇院。
外麵,瞿皓正和肖原在冷冷地對峙,劍拔弩張的,一旦劇院裏麵稍有異動,他倆必定大打出手。
一看到司屹川出來,瞿皓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馬上衝上去質問:“雲先生呢?”
司屹川露出一記冷笑,並沒有回應,徑直走在前頭。
肖原急步跟上。
瞿皓也不敢繼續追問,連忙衝進劇院。
一看到倒在地上噴血的雲穆,瞿皓連忙去扶他,慌張地問:“雲先生你怎麼樣?”
在隨從的攙扶下,雲穆艱難地站了起來,擺擺手,“無事,回醫院。”
司屹川其實並沒有出全力,否則雲穆就可能隻是吐血這麼簡單了。
瞿皓恨恨地說:“可惡,居然趁你受傷的時候,找你出來打架。”
雲穆露出一抹陰冷的惡毒,“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朝他討回這筆賬。”
回到醫院,瞿皓瞞著雲穆給喬楚打了個電話,劈頭蓋臉地罵她:“喬小姐,這兩年來雲先生是怎樣對待你的?我們這些下屬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這麼疼你護你,你怎麼可以背叛他?現在他被司屹川打傷,傷上加傷,沒有一兩個月,恐怕都下不了病床。難道你沒有半點內愧嗎?”
在他看來,司家的人這麼久都沒找到他們,可是在雲先生和喬楚見過麵後,司屹川就找上門來,因此認定是喬楚把雲穆住院的地址告訴了司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