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語言組織能力極好,讓人很容易就能聽懂。可是喬楚卻有些發蒙,語句都不能連貫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既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怎麼還要渡過危險期?”
周雪寧直接嚇得腳發軟,連話都說不出半句。
“隻有熬過了今晚,他才有可能真正脫離危險。”醫生說:“隻是病人的意誌力薄弱,這個危險期能不能安全渡過,隻怕都有些懸。你們要做最壞的心理打算。”
醫生說完後,有貼心的護士過來扶他回去休息。
與此同時,有幾個護士把季羽哲推了出來,轉送重症監護室。
他的臉上罩著吸氧氣,臉色白得跟紙一樣,沒有半點血色,整個人都沒有半絲生機。
周雪寧悲痛地問:“羽哲,你醒一醒?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到底是誰打傷了你?”
她和喬楚跟著床車一路跑,一路喊著他的名字。可是季羽哲如同睡死了一般,半點反應都沒有。
到了監護室,護士把喬楚他們攔在了門外。
周雪寧已經完全不知所措,看著喬楚問:“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給爸爸和林述他們?”
喬楚果斷地說:“暫時不要。”
以景怡楓和林述的性格,也不知道會在醫院鬧出什麼大動靜來。更何況,他們對季羽哲又沒有感情,沒必要通知他們過來。他們來醫院,隻會給人添堵。
就在這時,有個年輕的護士送過來一個手機,還有一個錢包,向眾人問道:“請問,你們是季羽哲的家屬嗎?這是他被送到醫院時,放在身上的東西。”
“謝謝。”喬楚把東西接過了過來,突然問:“你們是在哪裏發現季羽哲的?”
護士說:“是有人看到他在巷子裏被人圍毆,然後報了警,之後他就被送到醫院來了。”
護士走後,喬楚盯著手上的兩樣東西,若有所思。
手機和錢包上麵還沾著血跡,她打開錢包,發現裏麵有一張年輕女人的照片。那女人很漂亮,和季羽哲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是他的媽媽了。錢包裏麵還有好幾千人民幣,那些傷他的人,應該不是為劫財。
檢查過錢包後,她試著打開手機。
手機連屏保密碼都沒有設,聯係人上麵,隻保存有兩個手機號碼。
一個是喬楚的,隻寫著一個“喬”字。而另一個號碼,就是周雪寧的,上麵倒是規矩地寫著“雪寧姐姐”。
難怪醫生沒有打電話給景家,而是直接通知了周雪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