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景怡楓不是先關心季羽哲的身體,而是先質問他惹了什麼人,喬楚就怒得想罵人。但她還沒有出賣,林述緊接著蹦出了更難聽的話,“我就說過,這個混血的小雜種不牢靠。他的身體裏藏著極不安分的邪惡因子,當初不讓你接回家,你偏不聽,現在惹出事來吧?我看你這回怎麼收場?”
季羽哲憤怒地瞪著林述:“你說誰是小雜種?”
林述用眼角斜了斜季羽哲,冷聲應道:“一個山溝裏的土雞,突然飛上枝頭,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說你自從來到景家,除了問你父親要錢,還幹過一件正經事沒有?現在長輩說你兩句,就不服氣了?整個景家,就你一隻小雜種。”
媽媽的醫藥費還得靠他們,所以季羽哲不想得罪他們,忍著怒氣指著門外說:“你們出去,我要休息了。”
景言琛身穿著整套黑色西裝,倒是一派風度翩翩的樣子,但臉上盡是鄙夷和不屑,嘲笑地說:“看看你,哪還有個學生的樣子?一天到晚不學好,就知道惹事生非。現在惹出大禍來了,還對母親這麼不尊重,真是沒有家教的野種。”
這話罵得,景怡楓也不愛得聽,斥道:“你閉嘴。”
景言琛原意隻是當媽媽的應聲蟲,沒料到不小心連帶父親也罵進去了,一時有些訕訕,摸著鼻子躲到林述身後,不敢再出來招父親的罵。
景怡楓見大兒子安靜了,這才看向季羽哲,“你老實說,在外麵闖什麼禍了?如果對方隻是普通人,父親自會為你討回公道。但如果情節太嚴重,你這段時間可不能回家裏住,免得把禍端帶回家裏。”
這句話比林述罵人小雜種的話還惡毒,季羽哲突然抬起頭盯著他,眼睛裏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不管闖了什麼禍也不關你的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景怡楓被兒子當眾驅趕,氣得七竅生煙,“我是你的父親,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景問涵有些看不過去,站出來說道:“爸,羽哲弟弟傷得這麼重,有什麼事等他痊愈了我們再商量好不好?”
“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林述說:“他惹了禍還不許長輩教育幾句,這種態度,被人打死也活該。”
“媽!”景問涵不滿地跺腳,“你可不可不要每次一出些什麼事,都說些這麼難聽的話?”
“問涵,你站到一邊去。”景怡楓威嚴地說:“這裏沒你的事。”
景問涵見父親似乎動了怒,鼓著腮幫子站到景言琛旁邊,不甘不願地閉緊嘴巴。
喬楚終於說:“父親,羽哲的事情我們會解決,不會連累景家。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周雪寧見喬楚站出來說話,也勇敢地應和道:“對,我們會照顧好羽哲,你們如果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請回去吧。”
雖然她仍然有些害怕林述,但是看他們這麼過分,性子向來疏淡溫婉的她,也忍不住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