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鍾的,你會不會太自戀了?!”宋菲菲首先忍不住,她跳出來諷刺地說:“就算喬楚以前嫁過你,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麼對待她的?還指望她現在心裏有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鍾少銘卻不理會宋菲菲,抓緊喬楚的肩膀,死盯著她問:“你告訴我,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有我?否則……”
“你放開我。”喬楚對於鍾少銘的觸碰十分反感,想到自己以前會那麼喜愛他,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用力地去推他:“不要碰我,滾開。”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愛著我?”鍾少銘瘋狂地問:“我隻要你一句話,如果你想讓我離婚,我馬上就能和任小允離婚。我重新娶你過門,我會好好待你的……”
如果喬楚確實心裏還有他,就算放棄任小允,放棄小賢俊,他也在所不惜。
原來有些人有些事,真的隻有在失去後和得不到時,才會覺得最珍貴。
“你有病是不是?!”喬楚拚命掙紮:“快放開我!不然我就叫保鏢進來了。”
宋菲菲也上前去幫忙拉開鍾少銘,卻被鍾少銘狠狠地推開。
動靜似乎鬧得有點大了,隻要再持續一會,隻怕會引來其他賓客看熱鬧。
安妮幸災樂禍地想,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把屹川也引過來,讓他好好地看清楚,喬楚是怎樣跟他的前夫糾|纏不清的。
就在喬楚和鍾少銘僵持不下時,幾句略帶著困惑的話從門外傳進來,嗓音優雅低沉,“小丫頭,原來你在這裏啊?我一直在找你。”
是雲穆來了?!
司少不是與他水火不容的嗎?怎麼會請邀請他到場?
喬楚心裏一沉,鍾少銘的臉也刷得一下就變成紙一樣白了。
他認得這個聲音!
他做夢都在恐懼這把聲音!
就是這把聲音,讓他就算娶了喬楚,也不敢碰她一下。
就是這把聲音,讓他失去了一個好珍貴的女人。
這把聲音的主人,今天終於要現身了嗎?
鍾少銘慢慢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整套白色西裝的男人,正在朝他們慢慢走過來。有個長著國字臉的,看起來像個助理,正緊緊地跟在他的身旁。
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個黑西裝筆挺的隨從。
好大的派場,參加司少的酒會,居然敢帶這麼多保鏢進來?
雲穆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妥,滿臉不愉,瞿皓悄悄地瞪了眼喬楚,臉色也很臭。
從頭到尾,雲穆都沒有朝鍾少銘看過一眼,卻讓他覺得,寒意瞬間由腳心冒上了頭頂,冷得心裏都在發顫。
這個男人的聲音太可怕,製造了鍾少銘很長一段時間的惡夢。鍾少銘曾無數次想象,那個人要麼是一個長相凶煞的男人,就麼就是滿臉刀疤。
可是,現他終於出現在眼前,竟然是這般的俊美,優雅,從容,氣場強大……
雲穆盯著鍾少銘按在喬楚肩膀的手,沉聲問:“小丫頭,你們在做什麼?”
好像被什麼燙到似的,鍾少銘接觸到雲穆陰沉沉的目光,觸電一樣迅速放開了喬楚。
雲穆這才注意到鍾少銘,朝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你?鍾少銘?”
明明已進初夏,但鍾少銘覺得手腳冰冷,舌頭都在打結,竟有種無法開口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