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楊聽喬楚講過和鍾少銘離婚之前,任小允對她所做的那些事,什麼在屋外寫血字,恐嚇,造謠……雖然喬楚說得挺輕鬆,但是仔細地想一想,就會覺得任小允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任小允懂得利用人心的軟弱,進行精神上的攻擊,這遠比肉體攻擊,更容易讓人崩潰。
此時任小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晶楊終於有一些害怕了。剛剛一頭熱跟她拚架的幹勁,也像被兜頭淋了一盆冷水,冷得心裏直打哆嗦。
見到晶楊露出害怕的表情,任小允才揚起嘴角,得意地笑了。
不管是喬楚還是晶楊,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她看上的東西,誰也別想輕易搶走。
鍾少銘見兩個女人終於肯安靜,黑著臉站出來,對她們叱了幾句:“都不要再吵了,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
晶楊總歸是怕鍾少銘的,此時見他發火,也不敢再說什麼逞能的話,低下頭說道:“鍾少對不起,你也看到的,是任小允先動手的。如果我不還手,隻怕會被她打死。”
打死倒不會,隻是會被打得很慘而已。鍾少銘心底冷笑,不想現在和晶楊辯論這些問題。現在周圍這麼多人瞪著好奇地目光看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被圍觀的小醜,簡直要丟死人了,隻想趕快離開現場。
他一手一個,把任小允和晶楊拉起來,拽著她們離開皇宮酒店。由於這個臉丟得太大,他都沒有心情去跟酒會的主人道聲告別。
酒會本來就是舉行到九點多鍾,現在已經接近十點,眾賓客今天見識了一場激烈的女人戰爭,心滿意足地和司少告辭,就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會場。
等到會場漸漸清靜下來,謝安陽終於找到機會和林述搭上話。
“林女士。”謝安陽攔住正想離開的林述眾人,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恭敬,“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些事,想代向雅請教一下你。”
“你是什麼人?”林述斜了謝安陽一眼,明明認識他,卻故意裝作不認識。她眼中的輕視毫不掩飾,“憑什麼攔住我的路?”
“向雅今天本來想親自來問你的,可是到最後,她還是害怕,所以托我來問問你。”謝安陽壓低聲音,征詢地問:“喬楚說你是向雅的親生母親,這件事是真的嗎?”
“喬楚不是你的親妹妹嗎?”林述冷笑,“怎麼,你現在不信她的話,要到我的麵前來找答案?”
“如果你確實是向雅的母親,那就好好地跟她談談。”謝安陽雖然性格憨厚老實,但心氣也高,哪裏受得住別人這樣明嘲暗諷的。
如果林述好好說話,謝安陽也會客客氣氣的。但林述陰陽怪氣毫無長輩的模樣,他也不彎腰了,恭敬的語氣也懶得再刻意去裝,“如果你不是她的母親,那也請給個準確的答案。畢竟這件事不止關係到向雅一生的問題,也關係到林女士你自己的名聲。”
“你是在教訓我嗎?”林述的臉色一變,生氣了,“我告訴你,你沒有這個資格。就算你是向雅的男朋友,我林述也看不上你這樣的女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上下看了謝安陽一眼,眼中的輕視越發明顯,“你這麼著急地想知道向雅的真實身份,難道也對我景家和林家的家產,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