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走。”司屹川冷冷地說:“我會派人好好調查這件事,如果證實小貝說的是真話,我不會放過你。”
他這麼冷漠,眼神決然裏還帶著絲絲鄙夷厭惡,也許,他已經後悔愛上她了。
喬楚越想越痛,還想說什麼,肚子的疼痛卻徒然變得尖銳,到最後,她已經無法再忍受,額頭都冒出汗來。
咬著牙蹲到地上,兩眼一黑,突然就失去了知覺。
司屹川和司小貝一驚,幾乎同時問:“喬楚,你怎麼了?”
話音未落,司屹川已經奔到喬楚的身旁,迅速地把她抱了起來。這才發覺她的衣服還半幹半濕,臉上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即使昏迷中,肩膀仍然在微微發抖。
她這麼冷。
司屹川心裏大痛,卻又憎恨自己還會為她而痛。抱著她衝出去,喊來醫生。
頓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沒多久,醫生從急診室出來了。
司屹川迎上前去,有幾分著急地問:“醫生,她怎麼樣?”
“病人陰寒入體,她這是寒症。”醫生有幾分惋惜地說:“病狀剛起,本來可以用藥物慢慢把身體調理回來。可惜她已經懷有身孕,不宜胡亂用藥。”
司屹川驀地抬起眼睛,有幾分吃力地問:“你說,喬楚懷了身孕?”
“是。”醫生點頭,口吻鄭重地說:“大約已經有四個周期,胎氣很不穩定。這次還好是在醫院發現了,否則隻怕會有滑胎的危險。懷孕加上又證實得了寒症,以後一定要好好休養,否則孩子很難保住。”
喬楚是因為跳進海裏太久,上岸後不換衣服,又一路著著救護車跑,到了醫院又吹了冷氣,這才會得的寒症。
想到這裏,司屹川憤怒得想殺人。
喬楚,你都已經得到我全部的寵愛,可以明正言順地嫁進司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什麼要害我的女兒?
如果不是因為害人,她就不必在後悔後跳水救人。
這樣,算是自食惡果嗎?
“醫生,寒症拖久了會怎麼樣?”司屹川問:“不能亂用西藥,那可以給她用中藥嗎?”
醫生說:“我們醫院有位名望還不錯的老中醫,回頭我讓他過來給病人看看。”
喬楚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臉色白得幾乎要和潔白的床被融成一體,失去了所有的靈動和光彩。
司屹川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靜。
他厭惡自己心裏仍然對喬楚憐惜,厭惡這個狠毒的女人,肚子裏竟然懷著他司家的骨肉。
肖原立在他身旁很久,終於忍不住輕聲問:“司少,您真的相信喬楚小姐會害孫小姐嗎?”
“閉嘴!”司屹川卻驟然發作,勃然大怒,“你想說,是小貝在冤枉喬楚?”
肖原在心裏說,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孫小姐任性妄為,突然想陷害誰,還不是一時興起的事?司少關心則亂,隻怕還沒有想到一點,喬楚小姐如果真要害小貝,根本不用推她下海這麼拙劣。她認識的厲害朋友那麼多,隨便一個電話,都能讓孫小姐招來殺身之禍。
可是司少臉色發青,肖原不敢再發表任何意見,噤了聲音退後幾步。